反身进浴间扯了条浴巾,轻轻盖在郝燕身上,郝燕还是没反应,不抗拒,不回应,沉默,继续流泪。
白颖没有说话,走到旁边,蹬掉鞋,如郝燕般蜷缩成团,一个无声流泪,一个无声陪伴。
或许是无助时的某些共性,脑海里莫名闪过十多年前的场景,一个青春叛逆的女孩,在鼓足勇气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被男人断然拒绝后逃离,蜷缩起来硬生生地躲了三天…直到昏过去被人现送医院,似乎也遗忘了某些事,之所以学医,大概便结缘于此。
「有没有查过监控?」
王诗芸冷不丁问,何晓月一愣:「没有,你怀疑什么?」
「怀疑谈不上,这只是我的建议,先查监控,最好其他部门也自查一下,有没有疏漏或异常。」
「有一个疑问,我没想明白,郝燕是怎么进到这房间的,总不会是被强拉进去的吧。」王诗芸看着她,「你是山庄的负责人,郝燕一家肯定来要说法。」何晓月脸色一变,人匆匆而去。没错,山庄生这种事情,管理方面肯定存在过失,当务之急要调查拿出一个说法,否则她这个行政主管做到头了。
李萱诗和徐琳在某间房堵到郝江化,一看到那张老脸,怨气再也忍不住,上前便揪住他的耳朵。
「疼,夫人,松手、手下留情呀…哎哟,痛死我了…」郝江化疼得直咧嘴,三分真七分假,装孙子卖惨,求得就是服软。
「你还知道痛,瞧你做的混账事。」李萱诗忿忿道,「你搞谁不好,居然祸害自己侄女,做的时候不管不顾,现在知道害怕,躲起来不见人。怎么,还等着我给你擦屁股!」
「我这不是喝醉了么?」郝江化道。
「醉?你要真喝醉,还能回房,还能玩女人?你蒙谁呢。」李萱诗冷声,「借醉搞女人,这套把戏你做得还少嘛!」
郝江化一时语塞:「倒也没全醉,可这不能全怪我呀,夫人,你这一年多不让我进去,回回不是嘴就是手,顶多打个奶炮,我一大老爷们,哪憋得住,再加上喝酒,我就…」
「你还怪我?我为什么不和你做,就冲你害得左京坐牢,在他原谅我以前,你休想再进去,如果不是夫妻,你连这些都得不到。」李萱诗心念触动,在左京这件事上,她是有亏欠的,只是那时沉沦情欲,郝白二人没败露,想着隐瞒是最好结果,郝江化已经是她丈夫,两人也有了孩子,取舍两难,便想出以性作为惩戒的方式,严禁种种内入姿势。只是,这种自欺的惩戒真能算惩戒?尽管幼稚而荒唐,但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报复方式。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专情,没我和颖颖,这一年,你有禁欲?家里那些个妖精,你敢说没碰。」李萱诗气归气,还是松开手,「说说燕子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夫人,昨晚散场,我回来赶上房间没电,只能摸黑睡觉,没想到床上躺一个女孩,再加上喝得晕乎乎,这就没忍住。我哪里知道她是燕子。」郝江化也是吐起苦水,要是知道这人是郝燕,他是万万不会放任。
「你说你昨晚回房,燕子就已经在房间?」李萱诗蹙眉,「山庄供电应该是正常的,除非配电房出问题,燕子是怎么进你房间的,这事要查清楚。」
「夫人,这事还等你拿个主意。」郝江化道,「燕子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我处理?你教教我,我能怎么处理?燕子是你亲侄女,我这个婶婶还能讨到好。」李萱诗叹了一气,「琳姐,还是你给他支个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