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何晓月似有唉气,记忆是件很伤神的事情。
「四年前,我应该刚认识你,还有王诗芸和吴彤。」这一年,大抵是我工作生涯里最忙的一年,白颖生下龙凤胎,而我经常出差。12月的时候,我和白颖带着孩子到郝家沟跟她过生日,继而认识了王诗芸、何晓月以及吴彤。
「你来确实是给夫人庆生,但白颖不全是。」何晓月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沉,「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何晓月的欲言又止,我怎么会不明白,无法是白颖和郝老狗的那点破事,借着给李萱诗生日顺便千里送炮,这上门挨肏的贴心服务,白颖还真是「孝顺」公婆,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内心还是淡淡的寒凉。
何晓月的暗意便是这个,只不过在这点上,我大概比她更透彻,白颖生下的两个孽种,这可真真是给郝家「庆生」,一家团聚,郝老狗是享受三代天伦,如此…
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是孤家寡人,而我浑然无知,想想还真是可笑又可悲。
可笑,谁笑我?!可悲,谁悲我?!
化不开的仇恨,抹不开的羞辱,郝家和左家,从恩情到咒怨,注定只能以毁灭来结束。
「继续说。」我看着何晓月,平静道。
「你知道有谁和郝江化生过关系?」何晓月忽然这样问。
「还有谁不是么?」我淡淡地反问一句。
何晓月一怔,「说的也是。」停顿几秒又补道,「你能这么想,说明心里有准备。」
谁和郝江化做过,郝江化做了几次,我不能一一印证,而且这只是枝节,如果一棵树的树干注定枯败,那枝上还有几片叶芽又有什么关系。
在三百多个日子里,我从郝老狗和白颖的奸情这件事去思考,去反推,不断的设想、猜想、畅想,甚至是狂想…渐渐明了,胡思乱想是无意义的,但把握到主干便豁然开明。
郝江化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不算是人,只是一条只懂交配的老狗,于是我大胆地判断,在郝老狗周围的女人,都是他性交的对象,无法是次数上的差异,除李萱诗和白颖外,徐琳、岑青箐、王诗芸、何晓月、岑筱薇,吴彤…大概也是了吧,郝家那些保姆丫头,以郝老狗表现出来那对女人孜孜不倦的性饥渴程度,是不会有例外的,否则无法融进这些女人群体圈,也就不会被允许出入郝家。
「这件事并不是生在夫人过生日那段时间,而是在更早的时候。」何晓月幽幽道,「四年前,其实生了很多事。」
确实,这一年,忙碌的不只是我,郝家也一样。李萱诗给郝老狗生了郝思远和郝思高这对双胞胎,算是白颖生的那两个孽种,郝家一下子又添了四个娃;郝家沟的村支书郝新民偷窥李萱诗被郝老狗打断腿,也因此他跟我一眼憎恨郝老狗。这一年,郝老狗当上龙山镇副镇长,岑青箐却也怀了郝老狗的种,结果却难产而大出血,至死都没等到郝老狗去看她最后一眼,官途和女人,郝老狗选择前者的安稳,至于女人?他确实是不缺。同年,李萱诗用左家的巨额遗产兴建了温泉度假山庄,郝家越来越风光,而岑青箐这个人,却逐渐泯灭众人,反而引得回国寻母的岑筱薇也沦陷了…
「白颖和郝江化之间的事情,原本是很隐秘的,在郝江化得到我之后,有时不经意他也表露了一些对白颖那种淫秽妄想,后来证明那不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