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帷,早上的阳光不刺眼,但很夺目。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却无法驱散背后的黑暗,地上有我的影子,它躲在我的背后,那里有我最真实的阴暗和深沉。
情欲渐渐退去,理智却始终占据在高处,不会纵情就陷入迷失。
徐琳表演的真情,倒也不全是虚假,但掺杂着水分,甚至是不可告人的杂质,就像是卖大米的告诉顾客,大米品质很好,却不会说里面会有小石子。
徐琳来找我,不是郝江化的授意,也不是李萱诗的主意,而是她自己权衡的结果。
看似占据上风,却又故意示弱,尤其摘眼镜浅露伤痕的桥段,无疑是为了更好的亲近我。
曾经的我,确实是个好人,但时隔一年,徐琳还这样以为的话,那就错了。
她有她的需求,我有我的目的,至于谁利用谁,那就是后话了。
洗漱,洁面,整装,然后摸了摸内兜,一支精美的录音钢笔正静谧地在那里。
五十米内过2o分贝以上的声音都会被清楚地记录下来。
上去驱车到长沙,停在约定的支路口,一个面容毅色的男人坐上了副驾驶位。
「昨晚的视频已经转制,稍后会到你的指点邮箱」王天说道,「学校那边,还需要继续么?」
「继续吧,最好让他多做几次,这样概率也大」我淡叹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太阴损?」
王天不以为意:「我是个粗人,你是动脑子的,我们不是一个路数,但道理总归是一样,既然决定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天哥,你还真是洒脱。」我浅笑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能真正洒脱?」王天道,「如果觉得有些事不得不做,那么就应该去做,不管这代价是什么。」
王天是我坐监后从其他监舍转过来的犯人,刑期还不到一年,比我早两个月出狱,而在坐监那大半年时间里,也是他一直在照顾我,犯人都知道他是个猛人,也就没人想动我。
监狱是个罪恶的地方,每个犯人都有或轻或重的罪行,他们的背后总有着各式各样的故事。
关于王天的故事,流传着不少版本,内容有些出入,但大体还是一致的,虽然他本人从末亲口承认。
很多年,王天就是道上有名的猛人,手下聚了一帮人,给那些场子围事,做事也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