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良挠着头说道:“这不是习惯了嘛。”
“嗯,”
廖奉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男生,后者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条高档香烟,递给了男人道,“良啊,我知道你抽烟,给你拿着抽吧。”
廖良接过了烟,说道:“谢谢叔。”
廖奉乐了,说道:“哟,还知道客气了,不容易,看来这国出的还对了,以前叫你谢谢谁,那可难了。”
男人叹了口气,顿了顿,问道:“给你婶子……”
廖良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说道:“上了,回来头一天就去上坟了。”
“嗯,”
廖奉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道,“算你婶子没白疼你。”
廖良的婶婶是廖良十岁的时候,一场大病突然离世的,小时候廖良淘气,父亲和二叔又常年跑在外面,母亲工作忙,基本上是他婶婶照顾着廖良,两人感情犹如母子一般。
“抽吧,看看喜不喜欢。”
廖奉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北方的男人性格粗旷,这廖奉早已过不惑之年,十年未见自己的侄子,可是见面却没有什么思念之言,但是这舐犊之情却浓厚已极,只不过汉子们不知道如何表达而已。
廖良乐了,拆开了包装,点上了一颗,他知道廖奉不抽烟,也就没给他一根。
这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着另一个小男人,静静的抽完了这根烟,两人都没说话。
缓缓地,一滴眼泪从廖奉的眼角里淌了出来,他赶紧用手抹了去,语气瞬间苍老了一些,问道:“你爸你妈身体都好?”
“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