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的离职并没有在航司内掀起太大的火花,元旦前后,客流小高峰,民航的重心都在假期流量与航运安全上。
一般赶上假期,许言都在值班,潘煜也是连轴转。他刚换了基地,航班排的密集,作息颠倒,披星戴月。
好不容易挨过了渡劫似的假期,两个人凑到一起有了个整休,一觉睡到大中午。
许言醒的时候,一向早起的枕边人都还在睡着,胳膊束着他的身子,藏不住的霸道性子。
黏糊蛋。
许言伸手拢了下潘煜下巴,胡茬都有短短的一层。
是真累着了。
他拨开潘煜胳膊,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完喂多多,随后看冰箱,一如既往的干净。
面包半个,鸡蛋剩了三两个。
许言懒得再找跑腿,叼着根烟,煎了几个鸡蛋,手艺生疏,两好一坏。
豆浆煮的时间长,多多坐在椅子上,歪头看正出声响的破壁机。许言挠挠它下巴,坐它旁边,啃着剩面包玩手机,时而听听卧室的动静,黏糊蛋还没醒。
也是巧,今年冬天短,除夕在一月底。
杨秀掐着点打电话,吓跑了多多。
“小言,你今年什么时候回来?年前还是年后?”
许言看了眼日历:“年前。”
他跟领导请示过了,今年他特殊情况,春节不值班,腊月二十八就能走。
杨秀欢喜得不行:“那可太好了,你都好几年没年前回来过了。”
许言听她在电话那头絮絮说着要什么时候开始晾晒被子、打扫屋子;要准备什么馅的饺子;做什么样的鱼…
许言安静等她说完:“我今年会带潘煜回家。”
杨秀在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儿,结结巴巴开口:“啊,那,那,他爸妈知道吗?”
“我会跟他们沟通。”
“…你们、你,”
杨秀心里突突的,声音都是飘的,显得有些尖锐,“你都见过他父母了?!”
“嗯。”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