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煜沉了沉语气:“可谁又能想象到呢,我妈之所以嫁给我爸,只是为了给我上个户口。”
“…我不是为了给你上户口。”
容婉纠正。
潘煜颔:“我明白,您是对我爸爱的深沉。不让我爸养大别人的孩子,你心里不舒服。”
“……”
“他刚出生的时候夜里闹觉,非要人一直抱着,不然就扯着嗓子嚎。他姐不喜欢他,也不让阿姨抱着哄,就把他扔在床上看他哭。断断续续能听一夜的哭声,连着几天,他就开始高烧惊厥,最后进了医院。”
“对,”
潘煜知道这事,“为此,我爸把我加进了我们家的家族信托。自此开始了翻身就有钱拿的躺平生活。”
“。。。”
他朝许主任眨眼,许言笑不出来,从他手里抽回了手。
“他姐一直觉得潘煜的出生就是为了抢他们的爸爸,瓜分他们家的家产。所以…”
“所以,我姐还挺敏锐的。”
潘煜由衷感慨,“怪不得她能在商场里杀伐决断那么多年。”
过往二十几年,他确实没少得东西,也的确没少占潘爹的关注。
人不能得了好处又卖乖。
容婉深吸一口气,赶他出去,潘煜装听不懂。
许言把手机给他:“去付账。”
潘煜磨磨蹭蹭站起来。
许主任手机都在他手里,总不至于再把他丢下跑了。
容婉扫了眼他背影,弯了下嘴角:“他小的时候,只要他哥哥姐姐在家,管家都是不允许他在主楼的。经常是在大夏天都还要阿姨推着他出去。那时候他晒得比碳还要黑,格外的丑。他姐见着他就会笑,有时心情好了还会戳他的脸蛋喊声“丑八怪”
,旁边那群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奉承说什么丑到极致,过目不忘。”
许言喉间滚动,他想起了“草泥马”
。
潘煜执拗地送他:“丑到极致的东西会让人看着特别高兴。”
“许主任,你要多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