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医生客气,许言就好,”
许言撑了点儿精神,通俗易懂的解释,“我是做空中管制的,有点像交警,不过是在天上。”
“那在天上飞的飞机是不是都归你们管?”
“不是,我们有固定的高度和空域。”
许言跟他举例子,“之前有架航班的机长就因为听错了指令,差点开进炮射区域。”
“那么吓人。很危险吧?”
“嗯,当时席位上坐着的还是位实习管制员,都吓哭了。”
邝成感慨:“他们都说飞行员压力大,我看你们空管也不轻松。”
“还好,习惯了。”
邝成问他:“没想过换个工作?”
“刚工作的时候天天想着辞职。”
许言笑,“那时候年轻,还很愤青,压力大的时候都恨不得从办公楼上跳下来。”
邝成也跟着笑了:“我学医也是,有段时间我真想拿根面条吊死在我导师门前。后来怕我自己冲动,我一天三顿的吃面条,吃到最后我见面条就吐。有次跟导师一起吃饭,导师刚说‘中午吃面吧’,我哐地就吐了,昏天黑地的。从那以后,他就不让我给他儿子写实验作业了。”
许言没忍住笑起来。
邝成话题一转:“你呢,后来是怎么坚持下去了?”
许言笑着摇了摇头,稍许回避。
潘煜推门进来,没想到许言已经醒了,脸上瞬间有了笑:“许主任。”
他弯腰碰了碰许言的额头,想探一探他的体温,但没什么生活经验的人,根本感觉不出来热不热。
“刚测过,不烧了。”
许言推了他一下,“坐好。”
潘煜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个人,不太高兴地坐在床边:“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