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的不一样,”
邝成凑近,“毕竟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喜欢男人,抓紧学习一下,对你、对别人都好,也省得你哥天天怀疑你身上有毛病。”
天知道,小少爷每次体检完,他都得像经了场大考,疲惫程度直逼论文答辩。
“有时间记得给我哥和你都出套卷子,”
潘煜两指捏着u盘,信手一抛,投篮命中,径直将其飞进垃圾桶里,精准概括,“你们两现在都挺有病的。”
“。。。”
邝成眼镜都惊落在桌子上,出一声轻响,他抬头看向潘煜,震惊且不可置信,“你扔了?”
潘煜不做搭理。
邝成哭天抢地:“你知道这些成人动画费了我多少时间吗?”
潘煜只是看他:“别多事。”
随后,他拎着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没等阿姨上了茶,便走出了大门,留邝成一个人在客厅中凌乱。
“钱难挣,屎难吃”
,邝成当下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贴合的话了。
一来一回两个多小时,潘煜踩着点登机,手机上哐哐地都是邝成来的消息。他真诚地建议潘煜如果不需要自己的后续帮助的话,支持他花费一定money将此次体验转赠给林津庭。
潘煜也是头一回见想钱想疯的人。
他直接转了双倍的金额,简单备注转账说明——“双人安定医院一日游费用。”
邝成不做犹豫,秒收。
再难挣的钱也比不上天赐的机遇,他哼着小曲离开潘家。
谁说钱难挣了?这钱可太棒了。
潘煜坐在飞机上,要了张便签纸,捏其重心,很轻松地将其滑动着调转方向。
他跟许言的关系就宛如这张纸,许主任外温内强,习惯了掌控便会有说不出的愉悦,所以潘煜甘心配合,等他千挑万选出最合适的时机。
他追许言,从不是一句空话。而他们之间的事,也容不得别人横穿一脚、指手画脚。
没有人可以干涉他们的生活,哪怕那个人是潘爹、林津庭又或者是容婉都不行。
潘煜一向是个很能拿主意的人,不动声色、意志坚定。
飞机提前八分钟落地新郑,潘煜谢绝乘务员帮他提拿飞行箱,拎着自己的东西,爽利地走下飞机,只留一朵纸叠玫瑰花半插在清洁袋上,不伦不类。
到小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蜿蜒的小路寂静无声,只有两旁的路灯仍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行李箱的轮子摩擦地面都显得有些大声。
潘煜天生蛮力,一路扛着行李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