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默然点头,脚步虚浮,倚着陶聆挪动。
她们乘坐电梯下一楼,前脚出电梯门,迎面撞见步履匆匆的陶忠。
“二婶。”
柳芸应他:“欸。”
“二叔咋回事?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厂里干活,没听清。”
陶聆哑着声音解释:“高血压引起急性脑出血,现的时候已经救不过来。”
陶忠叹气:“唉,二叔忘性大,我也经常提醒他吃药。”
他话语不停,问道,“阿洋的尸体出现在李家?”
陶聆闷声:“嗯。”
陶忠撸起袖子:“凶手肯定是她,现在杀夫、杀妻的案子多,都藏在冰柜。”
柳芸愕然,双眼瞪圆:“不,不会,小薇真心待我们。”
前些天她51岁生日,李鹤薇邀她吃饭,塞给她1ooo元红包,真情实意,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二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话音刚落,远处走来的小廖喊道,“陶洋的亲友。”
“在。”
陶聆始终缄默无言,胸腔宛如塞进棉花,透不出气。
小廖安排陶忠、陶洋的小分别去一号和二号询问室,陶聆和两位堂弟在外等候。
一号询问室,秋琬主问,小吕记录。
“陶忠,你和死者的关系?”
“他是我堂弟。”
秋琬正色道:“请详细讲述2o13年7月8日,死者领证当天,你们什么时候,在哪里碰面,聊天内容,以及什么时候分开。”
陶忠回忆:“可能5点多吧,阿洋打电话说心情不好,叫我去孟嬢嬢大排档吃饭,他请客。”
秋琬抓住重点:“心情不好?为什么?”
“还能什么?感情不顺呗,暗恋十年,终于修得正果,天大的喜事啊。但你猜怎么着,阿洋抱怨李鹤薇连手都不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