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琛大伯附和:“对,琛崽身体好点,我带他去东街吃面。”
“然后呢?”
“我去单位,琛崽说他约朋友谈工作。”
“对,我和阿辉约在浩街见面,但等他到1o点半都没来。”
推给晁辉,毫无破绽的笔录。李鹤薇走进电梯,按下行键,后退两步,背脊僵直地抵着铁壁,好似某人扼住她的脖颈,大脑轰鸣缺氧。
小区门外,李鹤薇抬手轻敲车窗:“下来。”
司机探头:“李队?”
李鹤薇面无表情:“工作需要。”
“哦。”
司机下车,把钥匙交给李鹤薇,正想开口叮嘱,动机嗡鸣,警车扬长而去。
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李鹤薇绕出城区,漫无目的地在沿江路段疾驰。她每过一个渡口,随即将车停在路边,联系秋琬用无人机搜寻。
“有吗?”
李鹤薇紧握着手机,指尖血色全无。
“找过,没有,无人机已经继续前行,大概和你相隔3公里。”
“嗯。”
挂断电话,李鹤薇松开手刹,踩动油门,她盯着前方,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心中缠绕,思绪混乱不堪。
陶聆失踪8小时13分钟,秋琬来电,李鹤薇接听,周身肌肉紧绷,屏息听着对方沉重的声音:“听好,二龙渡口,我叫人接应你,坐快艇去接小陶。”
李鹤薇嗓子干,呼吸粗重:“她。。。。。。”
“不大好,河水已经漫过脖颈,可能失温太久。。。。。。”
无人机配备喊话器,随行的警员多次呼唤,陶聆没有回应。
李鹤薇靠着座椅,全身剧烈地颤抖,双手握成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她似乎流不出眼泪,不出声响,最后狠地咬一下唇,推门下车,往对面的渡口奔去。
湿润的长已经晾干,她取掉手腕的头绳,反手将其挽成马尾,望着柳岷河的方向,无声呢喃:“等我。。。。。。”
负责无人机操作的警员瞧见她,快步迎过去:“李队。”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