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薇夹一颗虾饺慢吞吞嚼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没喊你爸妈,毕竟只有两个月就和你哥解除婚姻关系,以后再无瓜葛。”
她看陶聆清秀的眉霎时蹙紧,接着前面的话解释:“再无瓜葛特指陶洋,你还是我的同事和租客。”
谁知对方却低垂着眼眸,欲言又止。。。。。。
李鹤薇有些着急:“陶聆,我说过,你在我面前,可以直言不讳。”
“连朋友都不是吗?”
略带委屈的质问,李鹤薇怔住,凝视她泛红的眼眶,暗道怎么把人给惹哭了,连忙补救:“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和映秋同样重要的妹妹。”
陶聆兴许经历上一次李鹤薇类似断崖式绝交的做法,产生应激,但又责怪自己没有立场,毕竟谁都没有义务从始至终待你好,她嗫嚅着道歉:“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
陶聆端起两个面碗,松开抿着的唇:“我去收拾东西。”
“诶?你。”
李鹤薇摸不清缘由,一颗心像被火堆架着烤,焦急难耐。她等陶聆将碗盘放进洗碗机,有意交谈,却眼睁睁看着女孩从身旁走过,没来得及说话,房门已经掩住。
两分钟后,呆立在门外,不知所以的她收到微信:【薇姐,这是我的问题,你无需纠结原因。】
一门之隔,陶聆端坐书桌前,无神地望着双手投下的阴影,她也不明白自己刚才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强烈,分明三个月前,确定对方并非忙碌,而在故意疏远她,也只是暗自承受,慢慢去习惯,从未想要质疑。
为何今天一反常态。。。。。。
【我准备11点半去酒楼,你同我一起?】李鹤薇的回复短暂地让她从缠绕的心绪中抽离。
陶聆深呼吸,打字:【好。】她想不出所以然,心烦意乱,干脆拿出笔墨,展开元书纸练字。
斜对面的主卧,李鹤薇坐立不安,尤其无意中瞥见角落的卷轴,更是难捱。她左思右想,取下卷轴挂去工作间,觉得不妥,拿回卧室,反复三次,此时盯着化妆台左侧隽秀的字体,困意来袭。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没看名字就按接听。
“喂。”
“姐,我直接打车过去,你们啥时候出门?”
程映秋爽朗的声音瞬间赶走李鹤薇瞌睡,她瞄一眼左上角显示的时间,11点15分,应道:“等我们简单收拾。”
“你不知道,我6点半起床刷牙,陶聆就已经在厨房捣鼓,说是包馄饨,给你煮长寿面。”
程映秋话语不停,“哦,还有在早茶店吃的水晶虾饺,你说我明年生日,她也能这样?”
李鹤薇冷不防地说:“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