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碌海说:“没听她提过。”
柳芸附和:“对,小聆学习任务重,这才刚毕业。”
大伯喝酒上头,大咧咧道:“是不是11月就25啦?年纪不小咯,你妈25的时候,娃都生了两个。”
三婶也打开话匣子:“让你家陶宗介绍嘛,他们厂里的单身青年多着呢。”
陶碌海排行老二,他们和大伯的房子紧挨着修建,两家时常互相帮衬。
陶碌海眉开眼笑:“对啊,大哥,你让陶宗给她介绍,争取找一个年轻有为的对象,我家陶聆也不差。”
陶聆心头闷,藏在圆桌下的双拳攥紧,艰涩地开口:“爸,我还不想谈对象。”
陶碌海没料到陶聆会突然反驳,脸色骤变:“说什么呢?”
陶聆双唇颤动:“我还年轻。。。。。。”
“小聆,大家都是为你好。”
李鹤薇本来不想插嘴,但委实听不下去,冷着声音接话:“我说两句,什么叫为你好?结婚那么好还用催吗?有钱掉在地上陶聆她不知道去捡?”
“结婚可以带来什么?风言风语?别以为我耳朵聋,听不见,吃饭前谁在说我克陶洋?”
李鹤薇明知以后不会和陶家来往,直接破罐子破摔,“有毛病吧?”
大伯知道她在蒲辰公安局任职,还是陶聆的领导,而且父母算是当地美食界叫得出名字的商贾,少说也有千万的流动资产,惹不起,因而低着脑袋不吭声。
“我工作忙,先回了。”
李鹤薇放下筷子,移开高凳起身,瞅了眼愣在原位的陶聆,不容置喙的语气道,“陶聆,跟我回去加班。”
“嗯。”
陶聆心里打鼓,回头望了一眼柳芸,女人挥挥手,示意她走。
夜色深沉,乡道两边蝉鸣蛙叫,车厢却沉寂无声,李鹤薇还在气头上,陶聆则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平复乱跳的心脏。
身旁这人鲜活的性格,深深震撼着她。
难以名状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