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老爸!你可是一家之主啊!虽然平时总看不到人但关键时刻挥点作用吧!快开口回绝啊!你那副无所谓的态度算什么?你看着老妈干什么?——我家老爸难道是妻管严吗?
对了对了!老妈!你才是家里的老大啊!而且弟弟不是你重要的实验素材吗?你一定会全力保全他的吧?等等!你那张灿烂的笑脸是什么意思?那副大有收获的满意眼神又算什么?这个女人哪里好了?你不是只对科学感兴趣吗?——弟弟要被老妈卖掉了吗?
就在孤立无援已经要绝望的时刻一个人“唰”
地站了起来,是忆柔。太好了,总算有人站出来了,普劳松了口气。不对!才不好!为什么是忆柔啊!她可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但随即又紧张至极,忙想阻止妹妹,却似乎已经晚了。
只见脸色阴沉的忆柔走到桌边,拿起结婚申请书干净利落地撕成碎片,“哥哥才不需要什么老婆,她只要一辈子和我以及姐姐一起就可以了,这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脸上挂着轻蔑而冷酷的笑容,她俯视着正座在地板上的伊吹玛丽说道。
太棒了!干得好!姐姐崇拜你!这一刻,看着妹妹的身姿,普劳真心觉得那份威严与正气(?)被称之为女神大人都不过分。
“你都做了些什么啊?这难道就是爱情故事里常有的小姑的刁难吗?我是不会放弃的!”
“拜托你快放弃吧!”
面对着不死心的伊吹玛丽的决绝,普劳心底再次出了呐喊……
门缝里透进来的一些香味将正在回忆中胡思乱想的普劳拉回现实,应该是弟弟正在厨房忙碌着吧。平日里此刻她一般会悄悄溜进厨房,从身后用胸部贴上弟弟的后背向他撒娇,毕竟这个时间段爱赖床的忆柔一定起不来,正是享受美妙独处时光的绝佳机会。
但今天普劳决定留在房间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些事情:自己目前的人生、今后的打算、特别是和弟弟的关系……
回想起来过往这二十年的人生,该说是个茶几呢?是个茶几呢?还是个茶几呢?从小就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母亲大人从来都不愿意提起他,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很小时候的记忆中与母亲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地方,莫名地会有一种在坐牢的讨厌感觉。后来总算是自由了,家里有来了个新父亲,可感觉并没有变得多幸福。
新的父亲大人似乎是什么特种部队的军人,平日里神龙见不见尾,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家一两次。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早就习惯没有父亲的生活了,可是那之后母亲大人却也变得极端忙碌起来,经常三两个月都不回家。
万幸的是,虽然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却并没有变得自闭或者成为宅女,这点就连普劳自己的都觉得很神奇。在邻居或者认识的人眼里她虽然稍微有点嚣张但却是个有朝气的好孩子,另外就是应该是母亲优秀基因的缘故,普劳是个很“能干”
的人。
没错,相当“能干”
,并且“能干”
这点,从婴儿的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无论是学习语言的度,还是学习站立的度,还是学习走路的度,都比平均的婴儿度快。
无论学习、运动、艺术、将棋,还有跟大人们的对话也是一样。然后幼儿园、小学,那种“能干”
的样子也不断的挥,老师还有周围的人都对她抱有过大的期待,是在是大过头了。
优异的成绩和全能的知识面让所有教过自己的老师鼻子快翘上天了,都一致地说着“这孩子是天才啊,肯定将来会成为和母亲一样的大科学家的!”
。然后上一级的学校和内部的班级就跟着开始哄抢她这个级优秀生源什么的、总被身边的长辈拿来跟自己的孩子比较什么的、在学校被树立成典型什么的,对普劳来说虽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但是却在身边的同龄人中散布了不和的种子。
幸好,母亲对这种事情完全不在意,非常普通的将她抚养大了,父亲虽然不常回家,但也不会如许多同学的父亲那样因为望女成凤而向自己施加什么压力。托这样的家庭还有数的过来的几个可以交心的闺中密友的福,总算是没有被过度耀眼的光环压垮但是,在家的安宁只是喘口气的程度,年少时的密友随着渐渐长大和各种变故也多数远去了。并且无论何时在学校里都还是那样地倍受瞩目,虽然不可能被欺负,但是也几乎交不到亲密的友人——因为大家都认为她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