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要回你那儿。”
沈星河见她不痛不痒的,实在恼人。想起来她在医院说晚上要回她那儿,也一口否了。
“那去哪儿?”
宋清梦笑出声,反问她,想看看她要怎样。
把猫逗恼了,人往往更得意。
“回我那儿——”
沈星河语气“恶狠狠”
地,说完就丢下她,入了座。
回哪儿不是回?有区别吗?宋清梦觉得自己被教训了,手心像被小猫气呼呼地用爪挠了一下,痒痒的。
“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是不是不用吃饭了~?”
顾遇安语气酸酸的,手上端了最后一个菜,是酸菜鱼。
“咳咳…那个小河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问话的是南兆,和她中间只隔了一个宋清梦,听的很清楚。
“在众诚律所做律师助理。”
沈星河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微微欠身,轻和地回答。
“众诚?是不是有个叫池川南的?前段时间记得老池说他儿子回国去了众诚。”
棠娗起身给沈星河盛了碗甜汤。
“池律师人挺好的,算是我顶头上司。”
沈星河笑着双手接过汤,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池叔叔和南叔叔以前是同事。”
宋清梦解释了一句,又把手里空碗递给棠姨,可怜巴巴等着盛一碗。
“以后约会请假要是他不批,就找棠姨,他最听棠姨的话了。”
顾遇安夹了大一口酸菜放自己碗里。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天两头请假…期末论文都交不上。”
陈砚青一直在顾遇安旁边安安静静听她们闲聊,听到她的话,冷不丁来了句。
“哈哈哈哈……”
几个人一起笑出声,对陈砚青的吐槽极为赞同。
陈砚青坐在自己斜对面,沈星河这时才打量起来她。
和宋清梦不一样的是,陈砚青是中长,刚到肩膀,微卷,侧过脸去有一种温婉感,眉眼间温柔似水,跟那句冷冷的吐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她还注意到陈砚青待宋清梦与顾遇安的态度稍有不同,都不像师生。而是一个像朋友,一个像……
棠娗一直起身给沈星河给夹菜,宋清梦帮忙分担了一些,但还是剩了不少,最后硬着头皮吃了个大概。
饭后,宋清梦、顾遇安和陈砚青三人跟南兆去了书房。
沈星河同棠娗闲聊一会后去庭院消食,棠娗对她亲和,照顾周全,言谈间的儒雅和气质都让她感受到学识对一个女人的熏陶。
不大的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二十多分钟,沈星河抬头看楼上的灯仍亮着,依照顾遇安所言,他们书房的谈话内容可能大致是宋清梦父亲的病况。
单从晚饭间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没那么严重?
连一个人提起都没有。
但,这很难说,风平浪静下也有可能是一场暴风雨。
而宋清梦似乎还未打算告诉她这些事,她没想通为什么。
院里开了灯,但一切看起来还是很模糊,加上没花香,认花变得更难。沈星河扶在围栏上,里面种的花愣是一个也没认出来。
她见过蛮多花的,外婆在晋南老房里种了很多不同季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