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本宫的疏忽。”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剪秋,待会儿回去了,替本宫再挑一份赏赐送去延禧宫给安贵人吧。”
“是。”
剪秋颔首答应。
仿佛,这一场戏,到了这儿,便该结束了似的。
不过么。
年世兰自然不会让皇后过得这般轻松。
她只是略一回头,颂芝那儿,便立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顺势就推了推一旁站着的福子。
福子身上本来就有伤,一路带着伤口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被颂芝这么一推,她身子一歪,险些站不稳,还“唉哟”
了一声。
“怎么回事?”
皇上立即有些不悦起来。
年世兰也回头,扫一眼福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道:“你这死丫头,做什么呢?”
“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实在是身上疼!”
福子再次要跪,同时又露出可怜委屈的模样来。
“别跪了。”
颂芝则是拉了拉她,主动道:“皇上不知。这丫头,名叫福子。那日敦亲王福晋身子不适,便是她去请的太医。”
嗯?
皇上细想了想,仿佛也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朕记得。那日,她似乎很久才回来。”
“皇上好记性。”
年世兰颔首,就对福子道:“说说吧,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日……”
福子小心应了,便一五一十,将方才在翊坤宫里说过的那些,再说了一遍。
末了,她退到一旁,年世兰冷哼一声,就道:“也不知姜公公那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非要揪着臣妾的宫女帮忙。福子都说了,有臣妾重要的吩咐了,姜公公竟然还置之不理!”
“要不是福子跑开了,还把自己摔成了这个样子。那日,齐太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
“这丫头自己伤着了也就罢了,延误了福晋的病情,岂非是大过?”
皇上自然不晓得这事儿。
那日,敦亲王福晋没事以后,他也就懒得再追究齐太医为什么来得这样晚。
不曾想,背后还有隐情。
“岂有此理!”
皇上也有些生气,但下意识地,他看了一眼皇后,仿佛他知道,姜忠敏是皇后提拔的这事儿一样。
“去,传姜忠敏过来,朕要好好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