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自己,少不得是要不高兴的。
安陵容笑着摇了摇头,侧头看了看身侧的菊青,菊青便过来,在她身后放了一个软垫,扶着她起身来。
安陵容靠着软垫坐好,这才静静地看向年世兰,缓缓道:“能为他人做嫁衣,那也说明臣妾是个有用之人。”
“在这后宫,不怕被人利用,就怕自己无用。娘娘说,是不是?”
只怕无用?
年世兰一怔。
这想法,虽说有些新鲜,但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那……”
年世兰又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淳常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意味深长。
安陵容听得亦是深深一笑,回答道:“娘娘能这么问臣妾,想来心中已经有数了,臣妾也就不必献丑回答了。”
果然。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说什么。
很快。
外头,敬妃找人熬好了药,端了进来陪着安陵容吃下,年世兰便也不再说这些事了,又陪了一会儿,因着还得回翊坤宫处理六宫事务,也就先回去了。
二月二,年世兰行了册封礼。
从这一日开始,她便是贵妃了。
而册封礼后,按照惯例,她要去皇后的景仁宫中,聆听皇后的“教诲”
,结束后,便算是礼成了。
忙碌一早。
眼看着一切结束,年世兰便往景仁宫去了。
剪秋在门口等她,瞧见她领着众人款款而来,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敛,恭敬服身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贵妃娘娘。
当真是个久违的称呼呢。
年世兰似笑非笑,看着表情虽恭顺,但总有些不自然的剪秋,便道:“真是客气了。”
“颂芝,赏。”
她表现得财大气粗的。
仿佛,就跟随意打发一个下人似的。
“……”
剪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下一刻,颂芝早早准备好的荷包,已经塞进了剪秋的手里了。
剪秋没法子推辞,更不可能丢掉,只能冷着脸,先收下再说。
景仁宫的正殿内。
坐在上首的那位,脸上的表情,如同剪秋一样古怪,正满面笑容,但总感觉哪里不自在似的看向年世兰。
“给皇后请安。”
年世兰颇有些敷衍地服了服身。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