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了一会儿,她琢磨着,福子这人,胆子是小了些,人也不够聪明,但自从想通了归顺了自己,便一直挺忠心的。
就连皇后那边,福子亦是没再表露过什么倾向。
信她一回,倒也没什么。
更何况……
曹贵人?
那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
她以前不曾放在眼里,现在也更是如此。
“知道了,下去吧。”
年世兰懒懒吩咐了一句,福子如蒙大赦起身,年世兰又道:“曹贵人并非本宫心腹。”
“以后有关于她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本宫,知道吗?”
福子面容一震,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便被颂芝打发着出去了。
弄走福子,颂芝回到年世兰身边,撇撇嘴,嘀咕道:“娘娘就这样放过她了么?奴婢怎么瞧,都觉得她和曹贵人可疑!”
可疑么?
是的。
年世兰眯了眯眼睛,问道:“我若是记得不错,上一回,敦亲王福晋出事的时候,本宫原本是叫你去请太医的,是不是?”
颂芝怔了怔,她细想片刻,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还是曹贵人拦住了奴婢,说是奴婢留在亭子里调度帮忙。”
“请太医这种小事,随意打发一个人去就是了。后来……对了!就是曹贵人说,叫福子去的!”
果然。
那天发生太多事情了。
以至于有些细节,都被年世兰忽略掉了。
曹贵人调换请太医人选的这事儿,看似十分合理,可那日之事,巧合太多,少了任何一点儿配合,都是成不了的。
那么。
今天的事情,也会是巧合么?
倘若不是,曹贵人这是故意叫颂芝看见她和福子在一处说话的么?
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时想不出什么结果,年世兰没法子,只能吩咐道:“回头打听打听,温宜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症。”
“现在吃的,又是什么药。再盯着曹贵人,瞧瞧她这阵子,都和什么人有来往。尤其是,景仁宫那边,明白吗?”
“是!”
颂芝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种大事,可不敢怠慢。
“包在奴婢身上!”
颂芝甚至还认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板着脸,就朝着门口走去了。
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