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这女人,声色俱厉的,年世兰微微蹙眉回头,便见来的人,是夏贵人。
夏冬春。
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
她自失子,便彻底失宠,哪怕变着法子想去挽回皇上,却都因为她那太过于骄纵的性子惹得皇上不喜。
更何况……
夏冬春这人,可一直念念不忘她孩子没了的事情呢。
她和从前的芳贵人一般无二,但凡遇上皇上对她态度稍稍好一些的时候,就要提一句,她的孩子,是被年世兰害死的!
那次的事,早有定论。
皇上根本不信,自然更烦夏冬春咬着不放,这恩宠,愈发稀薄。
今儿个……
年世兰挑眉回头,但见一向衣着艳丽的夏冬春穿得极为素淡,头上除了一朵素色的小花,便再无别的什么装饰了。
活脱脱,像是在服丧。
“夏贵人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来了。”
年世兰知道她来者不善,索性先发制人,问道:“余答应才落水,你这样,也实在是晦气。”
“华妃娘娘当真是能言善辩!”
夏冬春闻言,愤怒地看一眼年世兰,说道:“臣妾穿成这样,与夏贵人并无关系,而是为了死去的孩子!”
“皇上,恳请您重新彻查当日之事!臣妾的孩子,死得好冤枉呀!”
夏冬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看着她。
脸,一点点冷了下来。
只几眼,皇上便挪开了看着夏冬春的目光,移向门口,蹙眉问道:“是谁守着门口的,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去,领十个板子!”
“苏培盛,过来把她给朕拖走!”
这是理都不想理的意思了。
“是。”
苏培盛颔首答应,刚走上来,这时,守在门口的剪秋也走了进来,脸上颇有些惶恐。
“方才,是奴婢守在外头的。”
剪秋服了服身,垂着头,说完以后,就回到了皇后身侧。
“怎么回事?”
皇后亦是觉得不悦,仿佛是因为,剪秋好歹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却把事情弄成这样,让皇上不高兴。
“这……”
剪秋很是犹豫。
她并未直接回答皇后的问题,反倒是看向了夏冬春,叹气道:“夏贵人,您还是自己说吧。”
“皇上,奴婢放夏贵人进来,实在是事出有因。您要责罚奴婢,听完夏贵人的指控再责罚,也是不迟。”
指控?
年世兰挑了挑眉。
就是夏冬春,说自己杀了她孩子的那些指控?
那还真没什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