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做香包有一手,能为他解乏,他自然更喜欢你了。不过么……你擅长的东西,也别一股脑儿的都叫他知道了。”
“男人都是这样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就丢在一边了。总要让他觉得,你是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好处的。”
“如此,恩宠便能经久不衰。”
安陵容听得很是认真,她仔细想着,便又起身,深深对着年世兰服了服,恭敬道:“多谢娘娘教导。”
“起来吧。”
年世兰其实不太喜欢这样客气的相处。
正琢磨着,是不是又该打发安陵容走了,安陵容忽然问道:“说来,臣妾会做香囊的事儿,是因为敦亲王福晋那件事,娘娘告诉的皇上?”
“嗯。”
年世兰点了点头,她看着安陵容仿佛欲言又止,总觉得,她还想说什么,就问道:“怎么?”
“臣妾想……”
安陵容顿了顿,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许多,道:“那日的事,总有些蹊跷。”
蹊跷?
骤然间,年世兰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只是安陵容。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古怪。
整件事,其实有些巧了,虽然到头来敦亲王福晋那儿没出什么事情。
可是如果呢?
要是没有那香囊?
要是年世兰反应慢一些,不曾叫人围住那凉亭呢?
亦或是,别的什么?
“说来听听。”
年世兰也严肃了许多,坐正了身子,看向安陵容。
“那日事发后,臣妾命人细细打听了,私下想了想,发觉出了好几处不妥的地方来。一则,便是曹贵人。”
曹琴默!
“娘娘回清凉殿的路,可不经过那湖边。偏偏是曹贵人说想邀娘娘回去看温宜,这才从那儿路过,遇见了敦亲王福晋。”
“二则么,则是那个叫做福子的宫女。娘娘事后可问过她,为何会跌倒了?臣妾打听到的是,她半路上,遇见了姜忠敏呢。”
“虽说那日,太医过去时,敦亲王福晋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若非娘娘有香囊,福晋万一情况仍是不好那会如何?”
福子!
关于她路上耽搁了的事儿,年世兰事后也问过她。
她说了。
她的的确确,遇见了姜忠敏。
也正是因为姜忠敏,她才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