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生听他数落,不忿地向后蹭了蹭他的昂扬,明明是他更迫切,却次次都要说得像她更想要似的……又不是斗法,非得分个输赢。
话音刚落,这小心眼的男人就掰过她的脸,用热烈窒息的长吻告诉她挑逗的代价。
“唔……嗯……”
两人唇舌的搅动合上了水流的节拍,那种微微失重,潮汐包裹中彼此交融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情动。
罗生生不自觉就着了他的道,伸手向后插入男人端,五指轻捏,用指腹的力道传导着自己快感的深浅。
一吻终了,她还在沉浸着,程念樟的思绪却已经转到了下场战事。
他半垂的目色落在她的脸侧,长睫半掩的瞳孔,被水汽盖上了些迷离。
男人视线里情色的味道太重,直看得罗生生心里痒,明明还没什么进展,身体就已经感到了酥麻。
“啊!做什么呀?”
她的纤腰突然被他掐着往上抬了些,半个身体出离水面,一瞬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往前一点,跪坐到我腿上,这样进得深。”
“哦……”
罗生生没有反抗,听话地照做,性事上他总是更有经验的那个,她的那点雕虫小技和他比,就是小巫见大巫的不自量力。
“嗯啊……”
她抬臀后,长棍一入到底,进入时将甬道内的水流推出,湿滑的状态确实要比在外面做更舒适点。
因为浮力和体位的关系,他动得比平时要慢一点,轻揉慢捻地,是少有的温柔。
“你是不是……呃……是不是外面还有别人?”
程念樟原本畅快地动着,听她问话,面上陡然浮上些许不快。
“怎么了?”
“你家里那次,衣服……呃啊……衣服上的味道……嗯……是谁呀?”
她一直介怀着,心里空闲了就会描摹对方的形象,猜测是风情万种还是楚楚可怜,是和她相似还是截然不同……
未知是最可怕的敌人。
就算她觉得自己不差,但能让程念樟主动去找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凡人。
“应酬上沾到的,记不得了。”
他骗她。
“哼……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程念樟没想到她一直记着这事。
在罗生生这里,张晚迪是他的禁地。程念樟无所谓外人怎么看他,攀附也好,贱格也罢,他都习以为常……但唯独她,唯独罗生生不行。
潜意识里,如果可以瞒着,他至死也不会让她知晓这些腌臜。
为了遮掩,程念樟倏尔起身跪坐,把她提拎出来换了个后入的姿势。
没了水流冲阻,他操弄地异常粗狂,两人臀肉拍击着,造出汹涌浪潮,拍岸溅了一地水花。
这男人是铁了心的,不给她空出任何分神的余地。
“啊!!!啊……慢一点呐……!”
罗生生双手支在浴缸的边缘,被他冲撞着根本扶不稳当。经历几次落水,最终只能伸手向后,求他牵着自己,才能摆脱溺水的风险。
“你呢?宋远哲怎么说?嗯?”
他拉过她的上臂,俯身凑近,反质问她和宋远哲的关系。真是锱铢必较地厉害,什么都非得压她一头才能高兴。
“提他……啊……作什么……轻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