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眼都翻到天上,也不知道这男人的自信,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掰着手指算日子,宋远哲所谓的项目,终于到了开始运作起来的日子。
在他出门的第一天,罗生生差点就要哭了出来,宋远哲以为是她不舍,还出言安抚了两句。
然而只有她知道,哪有什么不舍?
全都是解脱后的喜极而泣罢了。
临走前,宋远哲给了罗生生一张运通的黑卡,说是让她闷了就去楼下skp血拼,随便花。
起初罗生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难得逃脱魔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剧组的情况,看能不能托人重新搭桥连线。
可自从她离开以后,大家都变得不怎么乐意理她。
尤其是程念樟的助理,谢佳奇,从前知无不言的人,如今不管她问什么,都拿“正在忙,回聊”
来搪塞。
看他这个态度,有好几次罗生生想问他要来程念樟的联系方式,思来想去后,怎么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只能硬生生把话再吞回肚里。
自印度回来至今,只有魏寅问了句安好,但她不敢和这人去旁敲侧击些有的没的,最后来来去去,两人也不过说了些嘘寒问暖的场面话。
没得什么营养。
罗生生想回组,但现在看,似乎那里并不欢迎她。消息闭塞之下,她最多只能从朋友圈的破碎信息里,得知到他们已经回国。
和剧组断线以后的罗生生,一人在安城,无处可去,多感百无聊赖。
宋远哲离开后的前几天,这男人现罗生生既没出门也没刷卡,让他顿觉不太安心。
宋远哲心思不歪,不好囚禁那口,真心不过是想让罗生生过得快活些,怕她憋出病来。
“生生,怎么?不高兴了?”
“没…没有啊…”
“呵,我最近手头比较忙,没什么空陪你,你自己找点乐子,别让我担心。”
……
罗生生现,只要她不出门,宋远哲就会不时像这样,打几个所谓“关心”
的电话,催她花钱。
连着几天下来,她终是没扛住这种引诱和烦扰。
工作日进出skp的人还是不少的,大多打扮光鲜靓丽,走路带风,仰着头,不拿正眼看人。
罗生生出门没怎么收拾,素面朝天,卫衣牛仔裤,卡揣裤兜,没带包,半踩了双匡威,看起来学生气十足。
全世界大大小小的百货她逛过不少,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一进门也不看其他的,专挑贵的进,想一次性薅掉他的羊毛,大概就能让这人少点关心。
里查德米勒的柜姐瞧见罗生生,有些爱搭不理。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家贵,一般人只在外面看个价就走,像罗生生这样朴实无华不识公价就闯进来的,她们只当是个夯货。
“女士,您看的那一款是我们Rm经典款,满钻版的,一千六百万含税,全球限量3oo块,但是目前要预定,限品牌vip。”
罗生生皱眉,她心没那么黑,因为太贵,这个系列的表去二级市场转手,折价率很高,买了卖不出去她可不干。
她也就气气宋远哲,不想玩得太大。
“这个系列我不喜欢,那个带粉钻的女表给我看一下。”
柜姐扫了眼罗生生说得那块表,3oo多万,心里盘算了她的购买力,觉得拿出后万一给这个不识货的磕碰了,不值当,于是回道:
“女士,我们家男表更出名些,而且您看中的这款毕竟是个满钻的,看您打扮这么低调,我个人觉得,以您的风格,要是喜欢钻表,可能隔壁的肖邦、积家和伯爵更适合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