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牌竖在岔道边,离酒吧不算近也不算远,人多且热闹,就算女孩子单独站着,也足够安全。
夜场一般这个时点已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悉尼华人不少,其中富家子尤其多。
罗生生在等待时,只见一辆辆奇形怪状的跑车于酒吧门前停泊,而后年轻的浪荡子们,搂着一个或几个衣着暴露的靓女,翩然下车,举止亲昵……
只是进去时他们带的人,出来时,可就不一定还会带在手边。
换牌游戏而已……
都是见怪不怪的夜场常态,她看多了几个,满心满眼只剩下腻歪和荒诞的品评。
“要不是为了礼物,谁要看这些挫心的东西。”
女孩低头踢了脚石子,小声嘀咕这句。
就在她百无聊赖的当口,一辆银色布加迪企稳歇停在她脚边。
澳洲驾驶靠右,车子熄火后,一个龟公似的酒吧销售赶紧跑过来开门迎驾,罗生生怕碍到人家,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头面向别处,假装看起了风景。
一定要表现得毫无兴趣,千万不能让这些开跑车的人,虚荣心得逞。
罗生生如是想。
“呀!宋少这是又换车了?”
车里下来的人没接话,直接动作娴熟地把钥匙扔给对方,示意让他泊车。
这位少爷今日脾气似乎又不太好,下车一言不沉着脸,眼气锐利,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这厢又拂了他的逆鳞。
销售不敢多言,利落上车,将引擎启动,绕弯帮他停去地库。
“罗生生?”
谁在叫她?
罗生生有些迷茫地回头,却在上坡的位置看见了宋远哲高挑的身影。
自从他去到新南威尔士念书,他俩已经好久没见了,掐指算起来,怎么也该有个一年两载了吧。
罗生生从别人嘴里听闻过一些宋远哲的近况,声色犬马,放浪形骸,似乎都不怎么算好……
妈妈以前还挺喜欢招徕这人到家里做客的,后来离得远了,外加一些变故,就自然而然地疏远了起来。
她只知道罗熹偶尔还会和他出去游荡,好像曾听哥哥提起,他也邀请过自己,但当时妈妈都回绝了,怕女儿会跟着他学坏。
“远哲哥哥,晚上好的。”
罗生生是个乖仔,这个还在读书的姑娘,也没见过多少世面,恍然碰到熟人,一时竟还觉得有点陌生胆怯。
“等罗熹吗?”
“嗯”
宋远哲挠头,似乎想起些什么,突然长长地“哦”
了声
“今天好像是你生日,抱歉,事多忘记了,生日快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