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身体不好,多久了?”
“十年了。”
“你父亲是玩椎镖,赌输了,才败家的,是不是?”
“是。”
“你喜不喜欢赌?”
田简问。
“我反倒不赌,我爹留给我的教训还不够多?”
公孙弘拿起一块旧布,往脸上抹了两把后,流露出一副反问的表情。
田简对着镜子说道:“赌博不好,这人世上,没谁不喜欢有志青年,听你母亲说,你出生于帝王世家?”
公孙弘道:“别听我娘瞎说,什么出生帝胄,什么公孙仲父,什么我出生时,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那都是我娘瞎编的,为的是逗你开心!“
“逗我开心?不像呀?”
田简走到公孙弘面前,又道:“你来看看我,抹得好看吗?”
“好看!”
公孙弘应付着说。
见他端了铜盆,想要离开,田简道:“别走,跟在我身后,你接着说。”
说完,又接着描眉去了。
公孙弘将洗脸水泼到船外雪地上,回到舱内,道:“我爹也不叫公孙仲父,而是叫公孙木杵,至于出生那天的彩虹,那也不是生在我身上,而是我姥姥生我母亲时,有过的事,当时,我姥爷正在院中捣蒜,这倒是属实。”
“你觉得骊山二老,会不会收我为徒?”
田简变换话题说。
“不会!二老不收徒,更不收女徒。”
田简轻轻摇头道:“公孙弘,你跟村庶长家韩木墩来往的怎样?”
“不怎么过话,但也没仇,我等不是同类。”
田简走到公孙弘身边问:“你说我抹上红唇会不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