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颜和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顾琅的睡相也并不老实,眼珠在青白眼皮下四处游弋,像进入了一场轻盈而自由的梦境。
他在梦什么?
会梦到我吗?
距离荒唐的那一夜已经过去四年,他忐忑地想,也许顾琅还记得自己。
忐忑这种感受很难形容,像是心门被来回撞着,微痛。
但痛却让人存在。
单珅出了神,靠近顾琅的脸。
顾琅睁开眼,眼白是蓝色,近乎婴儿。
隔得太近,单珅明显感觉到顾琅呼吸微颤。他脸上冷不防被顾琅吹了口气,手肘一滑,不受控地往顾琅身上扑了上去。
天旋地转之后,二人以一种奇诡的姿势摔成了叠叠乐。
“单先生。”
顾琅嗓子有点哑。
他的声音从单珅胸口传来,单珅这才发现,二人又演了场“小电影”
。
只是这次位置有变,单珅在上。
“您……怎么又来?”
顾琅有气无力。
是幻觉吗?——单珅总觉得顾琅好像变了。
不是早上那种“累了毁灭吧”
的无语。
而是无奈又带着点撒娇,软乎乎的。
虽然心间忐忑,但单珅拿捏人的水准还在,他好整以暇道:“来看看你的python画图练习得怎么样了,’我瞎‘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也很不好画。”
“我是说,”
顾琅却并未接话,“您的手,怎么又来?”
单珅低头,发现顾琅的牛仔裤往下褪了些许,而自己的手正捂在顾琅不可描述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