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问我,我为什么会死。”
“我说,我是饥寒交迫而死。”
“祂又问我,你可是懒惰?”
“我说,我每日天色微亮起床,读书识字,操持家务。
父母双亡之后,我照顾族人,亲人,更是不敢有半点怠慢,算不得懒惰。”
,杨奇伟说着,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祂再次问我,你可是无能?”
“我说,我熟读古籍,精通务农,工商,写得一手好文章,算是有本事的人。”
“祂沉默片刻,继而问道,你称得上勤奋,又有诸多才能,为何还会饥寒交迫而死。”
杨奇伟说到这里,一双眸子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晨星,熠熠生辉,紧紧注视着众人。
而他的这番话,恰似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引起了流民们的强烈共鸣。
流民们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农,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算不得懒惰,每日天色微亮就起床耕田种地,日日夜夜守在田头,只为了多收几分稻谷。”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沧桑。
“可不是吗,我精通木工,每日早出晚归,日日为他人打造器具,便是过年时都不敢停歇。”
,一个木匠疲惫地附和道。
“我也是,我本是小商贩,日日挑着担子,十里八乡走街串巷,带着繁重的货物,只为了赚取些许银钱买粮。”
,一位黑瘦的小商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着说道。
“哎,咱们谁不是啊。”
,众人纷纷叹息,脸上满是无奈与感慨。
“我是遭了灾,农田绝收,这才沦落到现在。”
,一个年轻人满脸绝望,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本是陕北人,可陕北现在兵灾闹得凶,我们才不得不一路逃亡。”
,一位老者眼中满是悲伤,缓缓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现场瞬间变成了诉苦大会。
在这此起彼伏的诉苦声中,流民们的情绪日渐高涨,眼神中多了愤慨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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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挥舞着手臂,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与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唯有盈盈,并不在乎这些。
她静静地站在断壁残垣下,双手捧心,美目之中满是忧虑,紧紧地盯着摇摇晃晃的杨奇伟,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
杨奇伟此刻的心思全在流民身上,丝毫没有关注到盈盈。
他看到流民们争相诉苦的景象,心中暗暗欢喜,如同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杨奇伟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再次高声道:“我想了想,回答道,是遭了灾,落了难,这才饥寒交迫而死。”
“祂微微摇头,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再次问道。”
“若只是遭了灾,落了难,难道家中没有余粮度过灾难。
走兽尚且知道储藏食物,应对灾荒,以备不时之需,你们为何不曾准备。”
“朝廷收缴百姓钱粮,更以爱护百姓的名义修建义仓,让百姓缴纳钱粮存储于义仓,以供百姓落难时进行救助赈灾。
现在百姓有难,朝廷理当救助才对,这是官与民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