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泉可不敢表现出分毫意外,只是恨不能凭空消失,偏偏还要作出自己不存在的样子。
江惟英把压过针孔的棉花精准地丢进垃圾桶,奇怪道““怎么还不走,等什么?”
冯泉提着箱子瓶子一堆药,只怕多留一秒脑子就理不清现状。
18-3
“还疼吗,胃。”
江惟英伸手弹了下点滴瓶,水滴仍在往林预的身体里输,他指了指瓶子,难得解释“解痉止痛的,没毒。”
林预就算没被抽一堆血,脸色也是青白的,何况他还流了那么多血,这下连嘴唇都白了,整个人恹恹地窝在床上,有气无力“有点饿。”
“确实,筋都瘪了,再等会儿,我叫人送了绿豆饼来。”
林预忍不住皱眉,绿豆饼让他想到那堆吐出来的东西,直犯恶心,脸色都变了,他向被子里缩了缩“算了,我也不饿。”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江惟英戳了下林预凉凉的脑门“皱眉皱眉,一天到晚只会皱眉”
林预转过头去,室内微热,江惟英冒着汗,林预却舒适,他眯着眼睛看空掉的注射药剂,有些意外“pamba?”
江惟英拔掉针头,按住针孔,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预的眼睛“本打算带你去拍个胸片,最好再做个上消化抽吸,怕麻醉影响您老人家,只好先上点止血,林医生,您觉得这么用药还行吗”
林预并不是质疑他用了什么药,但短短一瞬的沉默,江惟英就捕捉了他的意图“不如有什么你直接交代,我下次好有个心理准备。”
药与药之间,同样的功效适应症往往有各种天差地别的禁忌,被江惟英选中的药,完美避开了他的问题,尽管江惟英只是用了一双眼睛。
林预想了想“能控制,别的没有什么。”
江惟英哼笑,掀开被子,目光停在他的下半身“你怎么不解释解释,它为什么站不起来?这不是病?”
林预也看向自己的下身,他脸上没有半分尴尬或自苦,更多的是茫然,茫然得很空洞,像是自己也无法说得清,过了会儿,他很认真地给了个结论算是回应“我暂时没有用得到它的地方。”
“。。。。。”
“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能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