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二组用空气针枪毙了三只兔子,他们任务一样,合作解剖度更快。
包里的兔子免于一死,还活着,只因为二组的女同学见林预摸了兔子耳朵,所以就送给了他。
林预带着兔子,没有立即返回宿舍,出了医学部后沿着路边树荫往北面步行。
“要不你给他再赞助个车算了,这都下课多久了,他是乌龟吗,不知道扫个车?”
姜辞很无语,他迫切需要回到公寓沐浴净手躺着。但江惟英吩咐司机一路2o码,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林预。
江惟英有点不耐烦“不是让你打车先回去么”
“我就不”
他跟江惟英认识了起码二十年,从小穿开裆裤的交情,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称一句兄弟,是真真正正的嫡亲表兄弟。
江惟英的父母在他一出生就分开了,姑姑在江家受委屈,江惟英自然也不会多畅快,爷爷更是心疼外孙,这么多年寒假暑假都要把江惟英叫过来一起过,最后干脆把亲孙子都送到江家去陪读了,一眨眼就是这么多年。
姜辞熟悉江惟英,自然对林预也是一清二楚,怎么看怎么不爽。
“诶?那是谁?”
姜辞眼尖。
林预侧身站在树荫下,他对面跑来一个比他大一些的青年,面目清秀白皙,跟林预极为亲热熟稔的样子。
姜辞一脸奇怪地回头看向江惟英,只见江惟英目光寒冷阴鸷,眯着看着林预不一语。
很快,林预卸下书包,从包里拿出了什么递过去,藏在他包里的兔子往外一跃,掉落在地。
江惟英看着那青年沿街抓兔子,林预没动,等兔子抓回来,林预却笑了下,真笑了。江惟英没见过,他皱着眉,那是第一次知道不爽的滋味。
“送给你。”
他应该是这样对那个人说的。
江惟英觉自己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这么生气,竟然仅仅是一只兔子。
他是打算给林预时间的,并没有想过这么快把他拆吃入腹,至少他觉得林预是干净的,不应该太早沾染欲望。
可那笑还是太刺眼了。
“干什么去”
姜辞一把按住了人,江惟英脸上的宁静很阴鸷,颊上肌肉紧绷,盯着林预的目光像一头捕食的隼,凶恶狰狞。
江惟英甩开他,回弹的力道把姜辞的手背狠拍在车门上,他顾不得疼,大声喊着江惟英的名字“江惟英!”
林预果然停了脚步回过头来,不解、疑惑,眉头又皱起来。
皱眉,就是他永远对自己的回应。
江惟英从小不认识“忍”
是个什么东西,他个头不小,身量也高,眉宇阴郁,陡然横插在两人之间戾气大到立马能被人察觉不善,可林预不懂,他只会皱着眉问江惟英“你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
江惟英冷笑着从裤袋里抽出一只手,修长洁净的手指轻缓地落在另一青年怀中的兔子身上,他看着林预,嘴角轻提,语气却阴“我想要这只兔子。”
“江惟英!”
姜辞避开车辆穿过马路,气喘吁吁“林预,你在这干嘛”
,他不得不紧张,作为从小跟江惟英一起长大的人,实在太了解江惟英,一举一动,眼神语调,他完全能知道江惟英心里在想什么,林预要是不懂事,怕是要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