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王暖顾不上抹去已经被冰冷的眼泪模糊的双眼,颤抖着双手给萧磊一遍又一遍打视频,一直没人接。发了一条又一条微信,一直都没有回复。
眼泪滴滴答答落在手机屏幕上。王暖终于拨通了王燊的手机。
“喂?”
王燊很快接了电话。
“……”
“王暖?”
“哥……”
电话里传来王暖颤抖破碎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王燊心里一紧。
“萧磊……他……驻地爆炸了。”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
“……他人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王燊平稳的声音。
“……不知道,哥……我联系不上他。”
“你别着急,在学校吗?我来接你。”
“好。”
挂断电话,王燊拿起车钥匙飞快地下楼出门。
汽车飞驰在夜色中,王燊的眼神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各种可能的结果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
……
到了宿舍楼下,王燊给妹妹打电话让她下来。过了一会,王暖神色憔悴,面色苍白地走出公寓楼。
看见王燊,王暖的眼泪夺眶而出。王燊眉头紧锁,把妹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后脑勺。
“别着急,我来联系。”
王燊牵着王暖走出学校,把她安顿在副驾驶后,王燊靠着车门,思索了片刻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是新洲社宜城分社的的一个部门领导,也是王燊多年的朋友。
“晓行,这么晚打扰了,想麻烦你帮忙查个人……”
王暖打开车窗,泪眼婆娑地望着哥哥。
……
过了一会儿,王燊的电话响起。
“……,好,谢谢,添麻烦了。”
挂断电话,王燊转过来,俯身双手撑在副驾驶的车窗两边,表情复杂地低头直视着王暖的眼睛,无奈、愤怒、无可奈何,但又有说不出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