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沈惜回答,她又匆忙出去。
沈惜顺着门缝看她在一个壁角一拐,肯定是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然后闪身出了书房。
他蹑手蹑脚来到鞋架旁,取下皮鞋穿上,极小心地转开大门,出门,又尽可能轻地关上门,匆忙下楼。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她婆婆一向都嫌这小两口把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经常自己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
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搞卫生,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除了一个装着电子版样册的u盘,什么都没带。
只把皮鞋脱了,放在门边鞋架上。
她婆婆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有哪些鞋,还以为这双鞋就是她儿子的,所以也没半点疑心。
每当说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都会相视苦笑,却又不免觉得好玩。
现在想起来,沈惜还是忍俊不禁。
自己当时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狼狈的吧?
不过,在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瞬间,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自己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最镇定的那一种了吧?
当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瞎转。
突然,沈惜看到沙边一个桶里,扔着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
沙角落里丢着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可能是袁姝婵今天下班回家后换下的,随手就扔在那儿了吧?
沈惜嘴角浮起了悟的微笑。
此前,他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今天晚上能重吃回头草,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加强他的信心。
眼前这幅场景基本就说明了问题。
对于一个百分之百清楚今晚会有男人到访的女人来说,如果她心里存有半点拒绝或犹豫的心思,怎么会把这些衣服如此随便地摆放呢?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稍加收拾,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还在两两之数,不过五成的可能性而已。
袁姝婵穿着那样单薄的睡衣给他开门,加了一成可能;开门后对他随意到过分的态度,又加了一成;刚才帮袁姝婵看海报时,沈惜瞥了一眼她的QQ,她的个性签名是一句宋词:“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
看到这个签名,他的把握就增到八成了;而这些混乱摆放的衣服,就把可能性增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永远是那样复杂,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会有纯然的十成把握?
有了九成,已经是人所能确定把握的最高程度了吧?
沈惜心里稳了,突然就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无声息地在客厅把身上的衣裤统统脱掉,直至一丝不挂。
反正夏末时节,酷热稍减,但暑气未消,完全不必担心着凉的问题。
稍等了一会,估计袁姝婵应该已经把刚才自己说的那两点和同事说完了,然后,他就这么光溜溜地稳稳走进了书房。
袁姝婵当然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以为他只是在外面待得无聊,又进来了而已,索性连头都没回,还是盯着屏幕。
沈惜也不声张,淡定地站在她身侧,从他的高度,垂眼看,可以从睡裙领口看到里面两团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处。
他将手搭在了袁姝婵的肩膀上,她没有半点反应,还说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两点还真是!我同事说确实应该改过来!”
沈惜无声地笑,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动,伸入领口,直至握住一团绵软柔肥。
袁姝婵扭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今晚,她本就想和沈惜上床。
自从离婚以来,她也一直没有被男人碰过,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肉体本就亟待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