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窘。
崔志良已经消失快一个月了,这二十多天的时间,施梦萦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相比之下,钱文舟的死讯,根本不能带给她多大的震撼。
在崔志良“失踪”
整整一周以后,施梦萦在办公桌上翻出一个已经收到好几天,但被随手丢在一边压根就没开的快递件。
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和一个小容量u盘,纸上打印着一行字:“钱文舟,2o14年在菲律宾死于车祸。”
u盘里装了几个文件,有一小段与钱文舟母亲通电话的录音,还有菲律宾方面关于那场车祸的新闻报道等资料。
钱文舟死了?
自己付出巨大的代价才问到的那个人,就这么死了?
如果换做正常状态的施梦萦,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定都要疯了,但此时的她却几近麻木,另一个更大的创痛已经完全覆盖了她。
她甚至没去想这个信封究竟是谁寄来的,还有谁知道她在关心钱文舟的下落,一切的一切,她通通顾不上,她现在只关心两件事:崔志良在哪里?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要不是徐芃细心而热情地现了自己的不正常,并且给予了足够的支持和关心,施梦萦觉得自己恐怕撑不过最近这个月的。
回想起来,去年在试图摆脱被沈惜甩掉的噩梦时,也是徐芃陪在身边,虽然后来他有些做法有些过火,使自己难以忍受,但施梦萦思来想去,觉得他可能并没有主观上的恶意,他实际上对自己还是有莫大帮助的,否则她去年可能会陷在绝望的低谷中,根本走不出来。
在被自己刻意疏远了半年多之后,他依然对自己保持热忱和耐心,这让施梦萦感激不已。
假期里,徐芃特意约了施梦萦谈心。
不知道是不是敏感,她莫名觉得徐芃和自己分开时,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带着点过去没有的东西。
至于那是什么,施梦萦无法解读。
五一刚过,施梦萦就开始忙碌。
她要陪彭晓东上一个为其两天的短课。
本来,除了为请假的同事代班外,她一般不担任徐芃以外的讲师的课程助理,但这次的客户是由她本人负责的,所以公司索性就安排由她一人兼任助理和客服这两个角色。
还好痛死人的月经快要完了,要换成头两天,在这次格外强烈的经痛折腾下,施梦萦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呢。
这是施梦萦第一次听彭晓东讲课,现原来他也是一个很有水平的讲师。
因为年龄关系,他的课堂经验尤为丰富,课程进展得非常顺利。
第二天,上午的课结束后,客户方面的hR经理循例带他们到培训场所附近的餐馆吃饭。
饭吃了一半,彭晓东接到一个电话。
可能是在和朋友聊关于投资的事,他不断地说起期货、基金之类的名词,施梦萦听不太懂,又不感兴趣,自顾自吃饭。
突然听他提到了一家公司,施梦萦福至心灵般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向他。
彭晓东侧着身用肘部抵着桌子,没看到施梦萦此刻热烈甚至有些灼人的眼神,还在于朋友聊天:“这家公司不错,我现在三分之一的投资就是在这家做,从上到下都很专业。”
施梦萦几乎忍不住心头的焦躁想要拽下他的电话,在他耳边大吼,总算还有最后一点理智,逼迫自己耐心等待。
四五分钟后,彭晓东终于放下手机,刚端起饭碗,一扭脸看到正死盯着他的施梦萦的表情,不由得吓了一跳。
“彭老师!你刚才说的那家什么公司?”
“什么公司?”
彭晓东一下子可反应不过来。
“就是你刚才说帮你做理财的那个公司!”
“哦,你说诚惠是吧?怎么,小施你也想搞点投资?”
施梦萦没理会他的打趣,直接追问:“诚惠什么?”
“啊?”
“诚惠什么公司啊?”
“你问全名是吧?诚惠……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