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给妻子,毕竟不是亲生女儿,适当的客气还是有的,陈建芬再不高兴,顶多旁敲侧击,冷言冷语几句,宋斯嘉忍忍也就过去了。
如果齐鸿轩敢说自己也这么想,恐怕陈建芬就会有一大堆道理等着要和儿子“沟通”
,那就没完没了啦!
图个清净。
反正妻子也没受什么委屈。
见老妈好像还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齐鸿轩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问起那个不知姓名的远房表妹给女儿办生日会的具体日期。
“差不多还有半个月吧。”
陈建芬有些含糊,她把具体时间留在手机里了,“到时候提前通知你,你们夫妻俩一起来吧。”
她看得出儿子的小伎俩,也不想再提生孩子的事了。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儿子总会想尽一切办法王顾左右。
不就是怕自己说他老婆的坏话吗?
或者怕被自己逼紧了,回去不得不跟老婆沟通,又要被宋斯嘉埋怨。
这是陈建芬对儿媳妇颇有意见的原因之一。
在她看来,宋斯嘉在自己儿子面前未免有点过于强势了,好像什么都得由她说了算。
齐鸿轩对这种压根就不认识的亲戚间的往来兴趣寥寥,但没必要事事都跟老妈对着干,含含糊糊地应了。
又过了一会,齐展诚溜溜达达回了家。
到了八点多,估摸着宋斯嘉也该下课往家赶了,齐鸿轩告别父母回家。
今晚是2o15年的最后一夜。
坐在车里,望着两边街道霓虹闪烁,人潮涌动,正是热闹时分。
街上繁华喧闹,油压店里倒是安静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新年前最后一天的关系,今天生意分外冷情。
晚上六点以后,店里只进过三个客人。
大多数技师只能闲坐着聊天、玩手机。
其中有几个特别倒霉的,下午三点以后就再没上过钟。
孔媛今天也只接了两个客人。
晚饭后接过一个熟客,下钟还不到二十分钟。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老板走了进来,盯着孔媛,冲她招招手。
孔媛觉得肯定又要上钟,连忙起身出来。
在这么多技师空闲排队的情况下,直接叫她,多半又是个熟客。
果然,老板让她准备一下,到6号房间去做服务。
孔媛去洗了个手,拿了精油之类的工具,捧着托盘来到6号房间外,轻轻敲了两下门,小声说:“你好,服务!”
听里面好像有人应声:“嗯!”
孔媛带上一脸笑容,推门进去。
刚要开口说那套熟得不能再熟的服务前的套话,却愣住了。
光着膀子,盖着毛巾,靠在床上正看电视的客人,原来是卢老板本人。
“那些东西放下!”
卢老板随意地朝电视机柜指了指,示意孔媛坐到床上来。
孔媛略带警惕地放下托盘。
她吃不准老板今天想干什么,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