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祤的语调瞬间阴沉下来:
“你也知道三个月前母亲就已经着手准备,府里下人们都知道此事,唯独你却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陆祤不等怀远回话,直接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低声怒斥道:
“回府。”
怀远立刻翻身上马,指使车夫赶紧打马前行。
其实怀远心里也憋屈。
在这件事上,整个国公府防他跟防贼似的,就怕他提前知道此事告诉陆祤。
再说近半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跟在陆祤后面忙岭南的事,经常出京办差,压根没时间去在意其他事。
回到国公府里,陆祤还没有走进自己的院子,远远就瞧见他的主屋灯火通明。
陆祤眉眼间压着一股愤懑,一进屋,就看见他的母亲坐在外厅里等他。
陆祤对着陆夫人行了一礼,开口的语调有些不客气:
“这都下半夜了,母亲还亲自在这里等我,是怕我跑了不成?”
陆夫人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听说你今日主动揽下出京的差事,所以就想着来叮嘱你几句,谁承想,一等就等到后半夜。”
陆祤在茶桌旁坐下,拎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水:
“看来母亲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我是早晨揽下的差事,黄昏之时突然就不想出京了,当时就交给了别人去办。”
陆祤小啜一口茶水,继续道了句:
“既然母亲如此担心,应该成亲当天再告诉我才是,直接把我绑了去拜堂,母亲岂不更安心?”
陆夫人倒是不气不恼,反而主动走到陆祤的身边坐下,好声好气的回道:
“三郎啊,你同我和你父亲执拗了三年,现在也该为自己的前途和国公府的未来考虑一下了。”
“为娘昨日都同你承诺了,只要你和江宁成亲,我立刻让云佑进国公府,给你做个良妾。”
“我们母子两人各退一步,面子里子不就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