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
罗切尔当时就真的那么百依百顺吗?
实则是无力也懒得在一些事情上深究。
因为对那时的两个人来说,比起生存,别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而现在情况不同,没有外界的压力,细小的矛盾就浮出水面。
所以说有的人可以共苦,但不能同甘。
“抚育院的重建经费已经批发了。”
克里昂一脸若有所思,临走之前说了一句:“还有教育拨款……”
“哦。”
他随口答应道。
这点放给他们他倒是不担心。
“到时候你是荣誉院长可以么。”
“随便,其实我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他懒洋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品:“你回去别吵架了,一辈子还长呢。”
这自然不用他说。
克里昂做了一大桌菜,结果陆秋很晚才回来。
虽然没开灯,闻到屋里的菜香,她很快找到了地方。
即使在夜间,她也能看清屋里的东西。
“我以为我们还在吵架。”
她压着嗓子说道。
“不吵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吃饭吧。”
“我……”
陆秋很想说在外面吃过了,但这样说两个人肯定又要不愉快,还是洗手坐下。
席间,她只是很少地夹菜,就像一个陪衬,陪他吃饭。
其实这样克里昂也不觉得开心。
“你在外面吃了的话就不用这样陪我。”
他放下碗,与她对视,陆秋眼里有些莫名的迷茫。
好像拿不准他现在的情绪,也拿不准,到底应该怎么和他相处。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才相守。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不知道应该算有默契还是没默契。
“你先说。”
克里昂绅士地抬手。
“我没有想让你回到从前的境遇里,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