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瞅出洞来了,再稀罕也得让人好好吃饭呢。”
桂芝拍了一把孟珊珊,笑着往秦远山的碗里添饭。
“远山,多吃点,累就慢点干。”
秦远山沉稳地点点头。
炕上的蝉花杜鹃吃得小脸鼓鼓,像是两个小松鼠。
这两天去屯子玩,其他小伙伴无不羡慕。
除了初一早上脑瓜上的包被笑话,那还是灯芯骗自己往铁盆上磕头给桂芝拜年,‘咣’一声,脑门子起了个鸡蛋大的包。
灯芯笑的炕上打滚,桂芝笑出眼泪,给她揉了半天。
现在小伙伴一天就围着她问东问西,你家炕多大,天天吃啥饭的问题。
那些好信儿的人就在一旁偷偷听,那叫一个嫉妒。
嘴上酸的不得了。
“那砖房有啥好的,还赶不上板夹泥的热乎。”
“这两天要是下场雨才有意思,到时候都得塌。”
杜鹃虽然小,可也听得懂好赖话,两个小手叉腰,嚷嚷起来。
“你们房子才塌呢,你们这话留着明天早上蘸饺子正好。
忘了,你们连饺子都吃不上。”
被损的大人脸上发烧,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开骂,因为老许媳妇抱着孩子走过来了。
“咋得了,杜鹃,你又往这跑,家里忙活你不上手帮帮忙啊,跟这几个婶子能学啥好来,到时候传话传多了,被你姐浇粪。”
杜鹃嘿嘿一笑,蝉花手里抓着几把毛毛狗,刚回来。
“蝉花,领你妹回去。”
“嗯,那我们回了,婶儿你今天咋没去我家?”
“我这不看孩子嘛,正好听听最近屯子里有啥新鲜事儿。”
蝉花把杜鹃想要的毛毛狗塞她手里,两人告别其他几个孩子,往家走去。
一看大凤抱着孩子站着不走,其他几个婆娘脸上都讪讪的。
“说说,咋我一来就不吱声了。”
“没传,还不是听王寡妇说的……”
“那王寡妇的棉裤裆你们也愿意信,一天在家不好好收拾屋做饭,都学的啥驴马烂子。”
被说得不好意思的各家媳妇儿,四散回家,大凤在地上‘呸’了一口。
“看人家苦,说风凉话,也不帮忙,看人家好起来了,就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