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完后,我原本想把淑子姐拖回她的房间,但碍於现在娇小的身体,所以就只能把她拉到沙上,并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在这过程中,淑子姐仍是维持着失去意识的状态,不管我怎么动她,她都没有反应。一个大美女(虽然个性差到不行)在自己身旁昏睡不醒,我想这对於大部份的男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但一想到我现在能做的顶多就是对淑子姐上下其手,而无法再做更进一步的事情,而且再说她身上有的东西我现在都有(虽然大小有差就是了)就实在让我提不起劲去这么做。
唉,好讨厌喔,这种明明能做些什么却又无法做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去打开购物袋,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未被淑子姐那糟糕厨艺摧残过的食物。
「唔,淑子姐好奢侈啊,买的肉都是最好的,但好像有点退冰了,应该还没有坏掉吧──恩恩,里面还有一些日用品呢,卫生纸、卫生棉都有。太好了!我原本打算明天要去买的说,这样就不用──诶诶诶!这是什么东西!」
在袋子的最底部,我战战惊惊的拿出了一个东西。其实那是什么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它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一盒保险套,不但是薄形,还是草莓口味的。
我看了看拿在手上的保险套,然后再看一看淑子姐,脑中不禁开始想象淑子姐之所以要买下它的原因。
「听说一个保险套能装一公升的水呢,莫非淑子姐是买来要当水壶用──屁啦!怎么可能!又薄型又草莓味的,除了拿来做那档事外还能做什么啊!其实这也是蛮正常的嘛,淑子姐又不是三岁小孩,有那种需求也是很自然的啊!但仔细想想,一起住的一个月来她虽然不时就会去夜店、酒吧那种声色场所,但在外面过夜的次数倒是少到不行呢──唔,好像比我还少耶──而且也从来没看她带男人回家过啊,难道淑子姐的异性缘其实很差?不不不,应该只是因为她很挑吧。唔唔,那会有谁能得到她的钦赖呢?」
我又看了淑子姐一眼,然后专注起了精神,开始认真的猜想。
先,那一定是个大叔,依据淑子姐的喜好,他应该有着精壮的身材,头不长(但不能秃头)下巴留着短须,眼神锐利但却也富含柔情,声音一定级低沈、有着满满的磁性,一开口可能可以让贝斯最粗的那一跟弦跟着一起震动共鸣。
那他跟淑子姐是怎么认识的呢?也许是那个大叔虽然事业有成,但就因为忙於工作,而冷落了妻小,结果他老婆竟然红杏出墙,跟大楼管理员搞在一起,给他带了顶大大的绿帽。这让自认为家牺牲了所有的大叔深深的受到打击,为了暂时忘掉那伤痛,他跑去买醉,结果就在吧台上遇到了深受奔三压力困扰的淑子姐。
那他们之间的对话会是怎么开始的呢?想必是大叔在意识因酒精而朦胧之际,在意起了穿着和服这种奇装异服的淑子姐而跑去搭话吧。
这位美丽的大和抚子,能否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忧伤让你决定跨过一片海洋、跑到这个异乡来疗伤呢?
如果我是那个大叔,我应该会这样开口。
那又是什么样的哀痛,让你在这个应该是与家人齐聚、吃着晚餐的时刻,选择到这用酒精填满空虚的胃呢?
虽然淑子姐可能正因为被如此优质的大叔搭讪而感到欣喜不已,但她应该还是能幽默风趣的用照样造句的方式回答。
在有了这个将对彼此的好感表露无疑的开场白后,他们应该就会并肩坐着,然后用谈话佐酒了吧?但为了避免尴尬而让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他们一开始应该会避开谈彼此的伤痛这种敏感的话题,而是先天南地北的聊着,谈些天气、运动、工作上的事之类的。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黄汤一杯杯的下肚后,两人的心防都渐渐的卸了下来,话题便也越来越深入。大叔可能就在这时候把他之所以要来买醉的原因说了出来,尽管淑子姐是那种兴灾乐祸的人,但因为对方是个迷人的大叔,所以她可能会展现出前所未见的同理心,为了大叔的悲惨遭遇掬一把心酸泪也不是不可能。
「累了吗?」
淑子姐在两人都酒酣耳热之时可能会这样说。
「累了,我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