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全身热,脑袋昏昏沈沈。她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但她却没有停下再为自己倒第八杯酒的动作。
因为,这样还不够。
她很清楚,除非把自己灌醉、彻底的失去意识,否则事情没办法进行下去。
「别太小看我的爱了啊,为了爱,我甚么都愿意做的。」
她轻声低语,并将手向酒杯伸去。
举杯同时,她抬头向上一望,能瞧见的没有明月,只有制造气氛用的、散着微弱光芒的灯具。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冰凉的酒入喉,却在流经口腔、食道时产生炙热的感觉。那温度给了她一点勇气,好去面对接下来可能生的一切。
酒杯被「碰」的一声放回桌上时,里面已经空无一滴酒汁,只剩下为了让自己显得成熟而抹上的口红在杯缘留下的艳红唇印。
o哈──哈──哈──我大口的喘着气,在街头奔驰着。尽管我身体上上下下的每个细胞都嚷嚷着要休息,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停下脚步。
骗人的吧,学姊怎么可能会要做这种事!我一边奔驰,一边在脑中回想阿峰刚刚在电话中说的事情。
「坏消息和更坏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啥鬼?没人会这样问的吧?」
「恩,那就照顺序来好了。」
阿峰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坏消息就是姐姐她知道昨天生了什么事了。」
「这么糟!」
我感觉我的世界在这瞬间彻底崩坏殆尽,一砖一瓦都被来自地狱的业火烧的面目全非。什么都倒了、什么都塌了,没有什么剩了下来,没有什么是完好无缺的。
「别那么快崩溃,还有更坏的。」
「说吧……」
我已经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