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点头:“我记住了。”
她出宫回到自已的公主府后,立刻召来心腹嬷嬷,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两天后,冯清岁刚要出门遛狗,清辉暖绒阁一个小伙计突然急匆匆登门找她。
“东家,不好了,永宁公主报官说穿了我们的毛衣后中了毒,官兵把徐嬷嬷和青麦他们都抓走了。”
冯清岁:“……”
她先前探听皇后的消息时,了解过永宁公主这位皇后爱女。
永宁公主性情十分骄纵,稍有不顺便横眉竖目,动辄打骂身边人,纵是驸马也不例外。
平日仗着自已是皇室公主,没少作威作福。
打从街市经过,闻得谁家狗吠,立时便要侍卫将狗拖出来当街杖毙。
凡遇阻路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催动车驾碾压而过。
以至于街市行人,但凡听到她的銮铃声响,登时跟遇到豺狼虎豹似的,仓皇闪避。
小儿当即止啼。
如此跋扈专横,自然没少被言官参。
但她在皇帝面前极尽乖巧,又能说会道,总能找到理由为自已开脱,至今不曾受过严惩。
此番宣称中了清辉暖绒阁毛衣的毒,定是打算给她扣一个谋害皇室的罪名,将她抓到牢里,再联合狱卒夺她性命。
计谋简单粗暴,但有效。
冯清岁刚听完伙计禀报,衙差就上门抓人了。
“纪大夫人,永宁公主告您谋害皇室,请您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这衙门有去无回,冯清岁自然是不会去的。
但她身上没有诰命,无法直接拒绝衙差执法,唯有采用拖字诀:“二位差爷稍等,容我跟婆母禀一声,再随二位前往。”
说完吩咐门房:“好好招待二位差爷。”
便牵着狗进了二门。
众衙差不敢在丞相府邸造次,料想冯清岁也不敢逃,便随门房去了倒座房喝茶等候。
冯清岁回了破浪轩,立刻从箱底翻出一瓶药,而后找到在屋檐上用膳的游隼,招手示意它下来。
游隼丢下猎物,展开双翅,滑落至她左臂。
“等会帮我个忙。”
冯清岁抚着它的背毛道。
“做好了请你吃鸭子。”
“嘎!”
游隼欢快地应了下来。
冯清岁将它和那只瓷瓶交给五花,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五花点点头,找了件斗篷穿上,将游隼藏到斗篷里,而后抱着它从角门离开。
冯清岁随后去了慈安堂找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