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内厅,下人上了茶水,周昭喝了一口,才对张主簿道:“去请知州大人来,我有事相商。”
张主簿陪着笑脸道:“大人有事跟我说就行,知州大人事务繁忙,此时抽不出空来。”
周昭眉毛微微一皱,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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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它呢。”
扑通一声,在场唯一知道这块金牌含义地张主簿直接跪了下去,匍匐在地,浑身颤抖
“现在可以将知州叫来了吧。”
周昭再次问。
“小人立马便去。”
张主簿浑身冷汗直流,手脚软地朝外走去。
这可是陛下御赐的令牌吧,见此牌如见本人,在为官之时,大人跟她们千叮咛万嘱咐过,若是遇到了此种令牌,不管真假,需得谨慎对待。
周昭又等了大约一刻钟,游廊中传来了好几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伊奥穿着朱红官服的人先踏进了内厅,见到上端坐的年轻人,不敢轻视,抱手行礼道:“这位大人,不知来我源州,有何贵干?”
周昭不紧不慢道:“偶然经过此处,掘此地民风彪悍,悍勇者多,便想来问问知州大人是何情况?”
源州知州心念一动,偶然经过,她心中起了疑心,再次抱拳恭敬道:“不知下官可否再看一次金牌?”
这种事情,得先确定身份才能说,它怕张主簿将假的认成真的,到时候引了一伙骗子回来。
周昭将令牌递了上去,知州翻动了几下,仔细打量,确定所有的花纹都没错,才双手将令牌还了回去,身子佝得更低些,对周昭恭敬道:“大人,您可以直接问下官。”
周昭倒是没想到皇帝送的金牌那么有用,还以为是批的,宫中侍卫人手一块呢。
她将这块起了大作用的饿金牌收好,然后淡淡将自己这两天在源州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后,张主簿和源州知州略有诧异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看不清脸的两个男子,怪不得这位大人要将夫郎带着一起来,原来是如此。
但不知道是何等地绝色,竟然让那两个花丛浪女一眼看中。
思绪百转千回间,源州知州上前小心问道:“大人此番来,可是需要我传唤赵,孙,二家?”
周昭摇摇头:“不,我只要你别参和进我与这两家的事情之间,顺便,我的夫郎在府衙上呆上一段时间,以免那些人寻机报复。”
“这”
知州有些好奇,“您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将她们欠我的债讨回来。”
周昭笑着说。
“你是一州之长,怎么还怕起地头蛇来?”
魏冼序在一旁听着,按耐不住地问。
“此地大族百年来姻亲互通,早就成了一块坚石,尤其齐心对待官府,”
知州苦着脸道,“下官也是刚上任不到一年,要处理这种地头蛇,实在是乏力啊。”
周昭来时已经打听过,这位刘姓知州不是源州本地人,之前那位知州在任上死了,才有了这位倒霉鬼上任。
随后刘知州仿佛找到了泄口,开始向周昭源源不断地倾倒苦水来。
周昭这才知道,原来上任知州死得蹊跷,但是又找不到证据,便只能定为意外,而刘知州从上任留下地蛛丝马迹中拼凑起了一点真相,所以上任之后便安分守己,不多事不闹事,与源州地本地望族间形成了一个新的平衡,上任的的这些时日才算风平浪静。
“竟然还有如此跋扈的大族,此地不是成了她们的一言堂了。”
魏冼序讶异。
经过全家灭门一事,他对皇权有一种从骨子里的害怕,理解不了此地人对于皇权的轻视。
“府城中的人也不管吗?”
谢思远问。
“府城中有她们的人。”
刘知州笑得更苦了,“所以才将我派来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