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薛婉莹从阴影处出来:“砚洲哥,你如果想救她,就只能和我结婚,否则别白费力气了。”
沈砚洲没说话,只用力扯着麻绳。
迟予安的眼眸微垂,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嘲讽,二选一?
什么时候沈砚洲这么宝贝她了?
薛婉莹手上的打火机次啦啦地冒着响,猩红的火苗在薛婉莹指尖跳跃,映得女孩红着眼圈的脸忽隐忽现。
汽油蜿蜒的痕迹从她高跟鞋底延伸至整个仓库,浓重的气味熏得人头晕。
不好!
这是一间洒满汽油的仓库!
她笑着用打火机凑近垂落的窗帘穗子,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砚洲哥哥选好了吗?”
“结婚,还是陪她化成焦炭?”
沈砚洲将迟予安护在身后,喉结艰难滚动。
“薛婉莹,你疯了吧?”
“你以前连流浪猫受伤都要哭三天。”
火焰在他瞳孔里投下跳动的阴影,迟予安感觉到他后背渗出的冷汗正透过衬衫,冰凉地贴着自己掌心。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