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谢倾不是演的,但是这比平时那些行为有效多了。
南序问:“你受伤了,要去医院吗?”
“一点小伤而已。”
谢倾目不转睛望着南序,对自己的伤口毫无反应。
南序露出不太赞同的神色。
谢倾改口:“把他们送回去,再去医院吧。”
奥利弗想说其实他没事,也没有受伤,开始有些惊慌,贴着南序好一会儿就不再害怕了,还可以在外头接着玩。
而且好不容易牵上南序的手,他才不想放开。
但南序考虑到安全问题先行点头同意,其他人也附和,他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听话。
果然,他也成为了听南序的话大军中的一员。
新闻、社交媒体上第一时间播报了这次的事件。
政府为了防止事态升级,临时取消了今晚的烟火大会,惊魂未定散开的人群大部分自行回了家,医院收留了小部分受了伤,或者惊恐尚未平息、需要医生调节的病人。
冷白的光线从头顶照射了下来,谢倾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在沉思。
没人能猜出他此刻在思索的是,他在处理伤口时应该怎么表现。
表现出感到疼痛,或许可以吸引南序的注意力,但南序会不会认为这点小伤他都承受不了,给他的印象分减分。
什么都不表现,又感觉错失了一次可以和南序交流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地瞥过南序。
南序正注视着医生在包扎伤口,睫毛长又软。
原先毫无感知的伤口在南序的目光中迟钝地有了感觉,不疼,只是温热的痒意,在南序眼神长长的停留中,他的心也密密麻麻泛起了酥软的痒意。
他胸膛出低沉的共振,闷闷出点带着笑意的呵气声。
南序疑惑抬头,不懂他怎么突然出了声音。
谢倾感觉这声笑的确有点突兀,无法向南序解释是因为南序在看他所以笑了,于是找借口掩饰过去:“医生,有点疼。”
不明所以的医生才不帮忙打配合:“都已经包好了,你才来说疼?装的吧?”
绷带上最后一个包扎结即将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