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沈辞秋和谢翎的化身都在客栈房间安安静静真如傀儡般入定,他们本体在云归宗做着各自的事,谢魇跟沈辞秋愈亲近,也知道了云归宗即将再添新人的事。
卞云和叶卿到了说好的汇合地点,跟沈辞秋谢翎汇合,谢翎摸出架飞舟来,毕竟卞云是个伤患,叶卿的药效也还没退,乘舟比御剑更舒服。
乘坐飞舟比御剑的度要慢些,回来的路上,谢翎揽着叶卿,关上门,也不知他俩谈了什么,再开门时,叶卿郑重对卞云说,他要对谢翎拜师。
卞云:??!
“不是,”
卞云垂死病中惊坐起,风中凌乱,“他自己也就是个毛头小子,怎么就能当人师父了,还有,你叫他师父,那我辈分成什么了??”
叶卿认认真真道:“他能,教我很多,人,也很好。”
至于称呼……小孩儿也有点犯难。
谢翎好整以暇:“我们各论各,他叫我师父,以后就叫你哥呗,你要实在介意,按岁数,你当他爹也行。”
这艘飞舟上年纪最大的卞云:“……”
他一把捂住胸口,咬牙切齿:“沈辞秋!你能不能管管他!”
沈辞秋云淡风轻路过,衣袍不染半点喧嚣,意思很明显:不管,管不了。
谢翎就得意地笑:“阿辞才舍不得训我,是吧阿辞?”
卞云:“好好好,你不管,那我问,叶卿之后该叫你什么?”
此话一出,谢翎和沈辞秋骤然一顿。
小叶卿也微微睁大眼,而后冥思苦想,迟疑道:
“……师夫?”
空气里诡异地安静,无人应答。
小叶卿见状,声音更加犹豫了:“师,师娘?”
沈辞秋:“……”
卞云顿时拍腿大笑,幸灾乐祸,谢翎按着叶卿的肩膀,轻咳两声:“咳,嗯,你暂时叫他沈仙长吧。”
暂时两个字就很意味深长。
沈辞秋凉丝丝地睨过谢翎,而后走进船舱对面屋子,拍上了门板。
由于叶卿的坚持,他到底还是拜了师,卞云唉声叹气,儿大不中留,以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姓谢的贼船。
他仍然没怀疑沈辞秋的人品,但他现在怀疑沈辞秋被小白脸迷昏了头,做事也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