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日日在旁勾引我讨好我的时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要解除婚约,你就哭得眼泪汪汪,昨天非我不嫁,今天爱我兄弟,”
谢翎弯着嘴角一点点把婚书撕了,“现在终于退婚了,我恭喜我自己,就不恭喜你了。”
“毕竟我日后会成为最强的人,可你连做我下属的机会都没了。”
谢翎把婚书碎屑洋洋洒洒一抛,“从来是我看不上你,你别搞错了。”
据说宴魅当时气得浑身抖,谢翎还轻咳一声,展开折扇:“对了,还有句台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日后等着后悔吧。嗯,念完了,哟,你这模样,是气得想杀我了?”
练气二层的谢翎一身狂气,半点不惧:“尽管来试。”
谢翎当日嚣张模样被添油加醋广为流传,最重要的是,把魅妖一族这么羞辱后,他还真照样活得好好的,这故事就更为人津津乐道了。
有人说谢翎确实没喜欢过宴魅,也有人说他其实是因爱生恨恼羞成怒,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街呢。
但反正这段故事在修真界很是风靡了一段时日,连沈辞秋都听过。
谢翎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宴魅,外人无从得知。
但谢翎跟沈辞秋提过一嘴,说是自己确实不喜欢宴魅。
沈辞秋视线漠然从宴魅两个字上移开了:无论真相如何,反正都与他不相干。
他放下妖族名单,拿起人族的名单看了起来,重点看了看鼎剑宗,上一世鼎剑宗具体去了哪些人,沈辞秋不是个个都记得。
鼎剑宗本次参比的一共三十人,算上观战的一共百来人,与玉仙宗差不多的人数。
金玉宴上,各宗基本是长老带队,人与魔各有一名真仙坐镇,这次加上妖族,三名真仙,人族本次的真仙来自问天宗,是位性格不错的前辈。
沈辞秋认真看过鼎剑宗的配置,心里有了数。
在大殿议完事,沈辞秋和卞云还得去把这次弟子们的历练表现交上去,给他们评级,决定这些嫡系新弟子每月能领多少灵石和其余修炼资源。
当然,这只是个基础评级,日后可以再变。
因为沈辞秋的干预,慕子晨、笛山等人评级都不高,倒是叶卿表现不错,第一个月就能拿到丰厚的资源。
对有些人来说,一个月的时间可能微不足道,但也有某些人,哪怕多出几日,也能甩开其余人一大截。
沈辞秋就是这种类型。
他上一世是二十时才突破元婴,已然是惊世之才,毕竟修真界在金丹卡个百年的也大有人在,但这辈子回来后,他愈勤修,加上几次机缘,气息如今十分圆融,什么时候突破到下一层都不奇怪。
但越是突破关头,越是要冷静以对,而且从元婴开始,天雷就会出现了。
上一世突破时他与郁魁温阑已经生分,突破前没让他们知道,是在外自己挑了个地方独自突破的。
升成了元婴,师弟和未婚夫不仅不为自己高兴,反而沉着脸如临大敌,师父神色也淡淡,明明是值得庆贺的事,但没人为他欢喜。
好在,沈辞秋也习惯了无人相庆。
这一世等从金玉宴回来,自己就试着突破吧,玉仙宗如今还算安全,能在好点的地方安心突破,自然比迫不得已随便找个地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