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羽半眯着眼,只有少量的光线进入视网膜,所以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撒着火气。
薛进家里是个男孩,但并不表示他对女性的生理常识无知,实际在卫生课上,男生往往比女孩更为活跃专注,尤其对异性的生理特点,大都兴趣盎然。
再者他是结过婚男人,一个月中男人总有那么几天,享受不了做丈夫权利。
「睡什么睡,你都把被子弄脏了,还睡。」
薛进心里有股无名火。
月经是件麻烦事,这意味着,她们该避孕了,自己跟白思思是带着套子做防护,可跟连羽,薛进并不想有任何的阻隔。
连羽听他这么说,先是愣了下,然后不情愿的撑着床想坐起来,看个究竟,可冷不丁的一动,只觉出腰间一阵酸痛。
她蹙起眉尖,用手捂住了腹部。
「肚子不舒服?」
薛进托住她的后背,扶着她坐正。
整个过程中,连羽似乎十分辛苦,一张小脸皱成团,连呼吸都有些凌乱。
本来只是腰酸,现在被薛进一问,肚子也闷疼起来,她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态,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哪里不快。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受,浑身没力气。」
连羽越说越觉出自己的虚弱,几乎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可当她真真儿,看到被单上的血迹时,还是唬了一下。
「这,这怎么回事,谁的血?」
她望着自己双腿间的白色布料愣。
「你的血,你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