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的窜起。
「薛进,你敢!」
他恼羞成怒,但又不敢作,只是虚张声势。
薛进抿嘴一笑,目光如刀。
「你知道我敢不敢,另外我还要告你诽谤,要知道法院判了我无罪,我就是无罪的。」
薛进句句铿锵。
白思思浑身一震,软倒在椅子上。
薛进说的没错,这是个』法制国家』,一切律条说了算,在平常道义上讲,男人的话站得住嘴。
「薛进你真卑鄙。」
白思思咬牙切齿道。
薛进颇为不耐。
「好了,白思思,你要不要签字?」
男人下了最后通牒,见对方没有言,便从衣兜里拿出碳素笔,递了过去。
女人迟疑了好久,才接了过来。
她只觉得手臂像灌铅似的,千金重,在空白处,怎么也落不下去,耳边传来薛进哒哒的敲桌声。
白思思把心一横,笔落下去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消失:原来办一件勉强自己的事,没有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