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夫人看他像是想明白了,有些欣慰:「有事儿先自己琢磨琢磨,别什麽都指望娘。娘老了,日後整个彭家还得你自己撑起来——也记得派人去告诉刘家一声,若是真想把自己摘出来……他们应该知道自己得怎麽做。」
彭闻连忙称是,立刻马不停蹄地去安排人。
彭老夫人被刚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大孙女儿扶着回屋,路上放轻了声儿嘱咐她:「若儿你身子也沉了,早些回去休息,不必陪着。」
彭若若轻轻抚摸着自己逐渐显怀的肚子,含笑答应。
……
静王府的车厢座位上铺有一层绵软舒适的羊绒垫子,垫子上又竖放着一张不过手掌高的凭几。文绮就靠在上头,手肘抵着几面,手腕上明明还带着粗重的铁链,却并不显得狼狈。
她率先开了口:「想问什麽?」
萧子衿将目光从她小臂处那道深可见骨的鞭伤上移开:「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文绮愕然一瞬,很快又笑开,坦然自若:「这麽明显?」
萧子衿原只是一种直觉,倒没想到真的让他猜中了。
数月前他听说凉州白家要将女儿嫁到刘家的时候就有些疑惑——白家从商多年家底丰厚,即便如今想涉政或者找一个後台,也不应找自己都没在鄢都站稳的刘家。
「你又要做什麽?」萧子衿质问。
文绮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带着镣铐的手放在膝盖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做什麽?自然是搅混水才好翻出陈家旧案。」她轻飘飘地说,「这十多年的闹剧,也该有个收尾了。」
【作者有话说】
爪子提问时间:
爪(拿麦):采访一下,遇到事情你们一般啥反应?
文绮(从容挑眉):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季(乖巧脸):我听相公的。
萧(笃定):总能找到解决办法,做了再说。
叶二(指自己):啊问我?我不是戏份没了吗?
云清(托腮看叶二):阿舟阿舟,咱妈在说什麽?
爪子(清嗓):温馨提醒,恋爱带脑字,亲人两行泪,嗷呜,谁往我嘴里丢的活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