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释重负。
如果她会因为这些后悔,她就不会去追求湛秋。
几年之前,该犹豫的、盘算的、权衡利弊的地方她都想过了,分开的这几年她也在想,从未冲动过,哪怕失去很痛苦。
但既然主动追湛秋,她就对一切展都有心理准备。
从她决定带湛秋去医院开始,她就没想过刻意隐藏这段关系,这些天她甚至是在暗示她妈妈,她跟湛秋关系的不寻常。
虽没有刻意秀过亲密,但很多细节的处理方面,她都默认湛秋是自己的伴侣。
因此,在她妈妈说出“我知道”
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的暗示被看见了。
也因此,她仍旧愧疚。
她原以为就算她妈妈知道,也有足够的时间自我开解并观察,母女俩可以心照不宣一段时间,直到大家平静接受。
结果她的取向这么突然地被甩在她们脸上。
她跟湛秋是无所谓,只觉得曾家乐像一个跳梁小丑,如果不是那一层血缘关系,这样的人连跟她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但她妈妈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她跟哥嫂、侄子的感情很深,又对沈清慈期望颇高,且在乎体面。
她这辈子都生活在那个环境里,心理不可能不受影响。
只是愧疚归愧疚,沈清慈的不后悔也是真的。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要想着怎么再往下走上一大步,而不是遗憾这一步走的不好。
“魏姐,麻烦送我们去我的公寓,还记得地址吗。”
她客气地说。
“记得,沈小姐。”
沈清慈抛下别的,与她笑谈:“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沈小姐一如既往的漂亮。”
魏姐最甜道。
湛秋兴冲冲地问,“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我们俩在谈恋爱?”
“告诉了的,昨天就告诉了。”
魏姐回答。
昨晚湛秋冷不丁地宣告这事,她还认真想了一下,这有没有可能是愚人节的延迟版,但湛秋的精神状态又说明这是真事。
她昨晚还问:“大小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