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说话太直白也是一种伤害。
沈清慈纳闷,幽幽地看她一眼,湛秋意识到,缓缓捂住了嘴。
湛秋双手捂着嘴,含糊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走不出来?”
沈清慈取出自己的换洗衣服,还帮湛秋准备了一套。
“我本身就不是一个依赖亲密关系的人,当时恰逢探索期,有个合适的人出现,理所当然地被吸引了。后面看破了,就不感兴趣了,不存在走不出来。”
湛秋蹲在她行李箱边:“那你们为什么分?”
沈清慈手上动作一停,安静了片刻,蹲着跟湛秋说:“她知道我爸的事情了。”
“啊,也是你告诉她的?”
湛秋想到她跟自己介绍家人时的态度,恨不得把家丑全外扬,以便吓退对她感兴趣的人。
她该不是一直有毛病。
沈清慈摇头,又点头了,“她先问我,为什么很少提到家里人,尤其是爸爸。我那时候虽然很不情愿,也知道不能骗她,就硬着头皮说了家里的情况。”
“然后她就受不了,要跟你分手?奇怪,跟她有什么关系?”
湛秋跟着她站起来。
沈清慈早就看淡了,“太复杂的家庭环境会劝退别人,她那时候也才二十出头,家庭又十分和睦,不能理解。之后,我所有做得不如她意的地方,都被她归咎于家庭有问题所导致,她说她受不了我这样的人。我们自然就分道扬镳了。”
沈清慈今晚说了太多话,除了工作,她也只有跟湛秋在一起时才会有这么多话可说。
但是也许是挂水吃药起了效果,也许是心情舒朗起来,也许是说多了话反而促使喉咙快修复,她的咽喉已经不像傍晚时一样肿痛。
身体也轻快不少,只有插过针头的手背,随着她翻找衣服,还有一丝疼痛。
湛秋听得太生气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想。
“那她也太讨厌了,如果是我,我会恨死她。你还一直留着她那把伞干什么?”
还以为是白月光般遗憾错过的存在,湛秋想着睹物思人就算了,没想到是这样的过往。
沈清慈笑了一下:“留着提醒自己啊,不要重蹈覆辙,以及记住探索时期新鲜的自我。不过,伞已经处理掉了。”
“什么时候?”
“去年,年初,管家安排工作人员到家里安装餐桌,结束时我看外面下雨了,就把伞送给他了。”
送出去时,心里一片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