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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4页）

詹妮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愤青，你不觉得愤青挺可笑吗？”

我说：“我不是愤青，我也不觉得愤青可笑。不管他们多么偏激，至少还有一颗拳拳的爱国之心，他们也不会装B，不会吃着娘的奶骂娘是婊子。”

詹妮说：“你真是不可救药，好不容易改过来的毛病又复了。”

我说：“不管我怎样装B，骨子里就是这么粗俗！”

争吵过后，我和詹妮都沉默起来。我说：“詹妮，我们分开吧。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与其吵吵闹闹痛苦地过一生，还不如现在及早分手，挨小刀多次不如挨大刀一次。”

詹妮说：“巴尔扎克说过：“虚假的爱情比真正的爱情更甜蜜，因为真正的爱情往往会伴随着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争吵。’我们争吵，是因为我爱你。”

我说：“我看过《搅水女人》，知道这句话。但前提是两个人类型相同。在海洋里，浅水鱼到深水里就会死去，深水鱼到浅水里也不能存活。我们是不同水层里的鱼，不可能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詹妮紧紧搂住我：“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我可以改正。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的心在抖，几乎要被软化，但是一想到未来就不寒而栗。我硬起心肠说：“詹妮，我们分开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詹妮哭了。我说：“我明天就离开公司。”

詹妮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能让公司的人看我们的笑话。”

詹妮的身体一下子埋进了柔软宽大的沙里，散乱的头遮住了她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