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新任辅李岩,还误以为皇上是过于勤政劳累了,便关切的说道。
当然,也不能说他错了,王克非的确累了,他堂堂九五之尊,不但亲自为李岩“打了手枪”
,还多次在他老婆的双腿间“下跪”
。
看来小两口确实不知,这顶绿帽子戴得严丝合缝!哈哈。
王克非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
“朕无碍,李卿不必担忧。朕昨夜批了些奏折,只是有点乏了,不觉便趴在御案上睡着了。这京城之患刚解,满清建奴又陈兵关外,此真乃多事之秋也!”
他的面上正义凛然,心里,却又把红娘子干了一万遍。
李岩略一思忖,摇头道:
“陛下,满清建奴虽然迅勇,但不善攻城,有吴将军和关宁军在,陛下无需担忧。真正的隐患,是在关内。”
王克非正色的点了点头。
“李卿所言有理!朕已连夜传旨,要吴三桂回辽东。”
旋即,他的脸上又呈现出些许悲凄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祖宗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朕真是痛心疾,朕有罪于国家,愧对祖宗,愧对天地哪。”
李岩沉吟片刻,劝道:
“陛下无需自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前之局面亦是由于数十、甚至数百年来的弊端沉积所致,非陛下之过也。只要陛下有的放矢,对症下药,则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翻不越的山。”
妙啊,王克非心头一亮。
这话说的,带劲!
看来古人也并不一定文言文,这白话说的,也很溜啊!
他微微一笑,装作是被李岩的一番话打动了。
“李卿高才,朕心甚慰。朕现在也是越来越清楚了,这大明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廷,咱们这儿烂一点,大明朝就会烂一片,咱们要是全烂了,大明各地就会揭竿而起,让朕死无葬身之地呀!”
“陛下从谏如流,乃世之明君也。”
李岩俯赞道。
正在此时,一个小黄门迈着碎步进入大殿,跪下禀报:
“启禀陛下,东阁大学士范景文范大人求见。”
范景文,就是前世自杀殉国的那个范景文?他来干什么?
也好,是时候来会一会这帮朝臣了。
“宣!”
“遵旨!”
小黄门退出到门外,仰起脖子,高声喊道:
“宣,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范景文,觐见!”
范景文,字梦章,河间府吴桥人。
万历四十一年进士,被授东昌府推官,为了以示清廉,他在衙门门口写了六个大字“不受嘱,不受馈”
,意思就是不走后门不收礼,所以又被称作“不二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