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炫小心尝了尝,然后道:“这是我这辈子吃得最好吃的鱼了。”
青青听他答得古怪,“你不吃鱼?”
唐炫也不隐瞒,讪讪说道:“那时才四岁,鱼刺卡了喉咙,就再也不吃了。”
青青笑弯了腰,“放心吧,我在珍珠潭时,经常抓鱼烤鱼,改明儿打只小鸟儿给你尝尝,才好吃呢!”
仿佛受到感染似的,唐炫眉眼间也尽是笑容,“那敢情好。”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好像两人之间的一个承诺、一个将来。青青心里颤颤的,明明只是匆匆过客,却为何如此甜蜜?如此开心?为何偏要这个时候遇到他?有那么一瞬,她真希望自己能够不管不顾任性一次,跟在唐炫旁边这辈子都不离开。
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他,他们能么?却没想直愣愣撞上唐炫心知肚明的目光,哈哈大笑。青青顿时窘迫得脸上能滴血。
两人吃饱后,唐炫点着一个火折子,带着青青在岩洞深处转了转。里面曲曲折折、高高低低,走得越深景色越是奇特,细细的水痕流淌在岩壁,有些会滴滴答答落下来,敲打在坚硬的石头上,汇集成水流缓缓流入洞穴深处。两个人开始还有说有笑,但唐炫很快就变得烦躁起来。他把火折子递给青青,闭上嘴不再说话,玩弄着手里的匕,越转越快,还不断揉搓下巴。
青青不止一次看他这个样子,诧异问道:“你怎么了?”
唐炫就像一个好斗狮子,好不容易盼到有人向他挑衅似的,“什么怎么了?”
“你干嘛老搓下巴?”
“因为痒,胡子。”
“怎么不刮掉?”
“我自己没干过这事儿,而且胡茬太密,我怕割到自己。”